等到一行人陆续从后院的大门进入,好在这门的门楼高达数丈,宽度也是足有十余丈宽,几乎一堵墙的宽度,这些宽大无比的马车才有空间放进后院。
之所以这门楼及后院的空地,足以容纳整个车队,也是因为当初这家客栈的老板,为了多多占些地方,以图今后再盖一栋恢弘气派的楼阁,可惜一直生意不景气,没有多余的银子来在这大片空地上起楼。
等这行人全都进了后院,凌云远远地叫来伙计,从后门处,牵走了租借的骏马,然后装作若无其事,从后门走入了客栈。
此时,车队正在拴马卸货,而红舞娘则正在前堂交涉住宿。
凌云刚走入后院,那黑面男子便盯住了他,这让他十分不爽,自己几乎只是瞥了他们几眼,不想被发现,根本没有多看,可这家伙盯着自己,像是看着仇人一样,难道我杀了他爹不成?
“站住!”那黑面男子大喝一声道。
凌云皱了皱眉头,心道,老子凭什么听你的!脚下非但没有停,反而继续走,不紧不慢,丝毫不受他的话影响。
“喂,那个家伙,你是聋子吗,我叫你呢,听不到吗?”那黑面男子怒道。
望着他怒容满面,凌云心里不由觉得好笑,这家伙看来是从小被宠坏了,脾气这么差,别人稍有不顺,便暴跳如雷,不妨再逗一逗他!
“啊,你说什么,你说你是我儿子?别开玩笑啊,小伙子,我还没结婚呢,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凌云装聋作哑道,声音变得有些苍老,以免车队中有蛊门的人认出。
“你说什么!??”黑面男子果然大怒,拔剑而出。
“鲍大龙!忘记仙门知府的交代了吗,在这里不要闹事,他可保官府不干涉江湖的事情,一旦你在此公然杀人,势必惹怒官府,难道你想坏教主的事吗?”旁边一个白眉老者怒道。
鲍大龙恨不得咬碎牙齿,听到他这么劝,只得收回了剑,怒道:“此人贼眉鼠眼,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必然居心不良,我就算不杀他,也不能放走他,说不定就是神足教的余孽,想要伺机报复!”
那白眉老者慈眉善目,吃力地从马鞍上下来,差点跌倒在地,旁边几个门徒冲上去扶住,他推开众人,笑着走来,拱手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是行走南北的客商,我这小侄子确实有些冲动,但他并未冒犯阁下,为何你刚刚出言不敬?”
“我有出言不敬吗?”凌云装傻道。
“你刚刚他妈的不是在骂我,说我是你儿子!”鲍大龙怒道。
“什么,你说你是我儿子?这可是你说的,怎么能说是我说的呢,我可一点都不想认你这个儿子。”凌云道。
这下气得鲍大龙差点从地上跳起来,捏着手中的剑,恨不得捏碎那铁剑柄。
“这可是阁下的不对了,你只图口舌之快,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会看着我侄子被你欺负?你不怕这群后生按捺不住脾气,你吃了亏?”白眉老者话里有话道,他看着和蔼如街头晒太阳的老头子,可说起话来,很有分量,让人不得不静静听完。
“这辈子什么都喜欢吃,就是不喜欢吃亏,那么多人是不假,可谁吃亏倒是真不一定。”凌云笑道。
“既然如此,我也劝不了阁下,我侄子也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你们干脆签个生死状,打死官府勿论,然后就免得口舌之争,直接拳脚分胜负,定生死,如何?”白眉老者脸上浮现了一丝冷然的神色。
“好!”
“就这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