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内,随着新娘子的到来,所有人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都不自觉的暂放一边。
十七皇子已经走上前,把手中的红绸递给郑秀节,郑秀节便把这红绸递到阮紫玉的手中。
两位新人拿着红绸,走上前,便要先拜别女方的爹娘。
眼看着就要拜堂了,这符隶也没有发挥作用,小蜗都快急哭了:“石头,你画的符没用啊!”
许愿石看着这对新人,也不禁有些失落:“也许吧,我也是凭着记忆画的。”
就在这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阮府管家陈叔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老爷,夫人,有贵客到了。”
阮青云:“贵客,谁呀?”
官家陈叔附身在阮青云的耳边轻声说:“当今圣上。”
十七皇子也停下了正要拜堂的动作,顺着管家陈叔的话往大厅前方看去。
大厅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最为期待的就是黄志忠了,他原本挺身而立的坐姿已然变成如坐针毯,整个人在座位上一会儿前倾一会儿后靠,眼睛不断的往门口瞥去。
和黄志忠同样心情忐忑的人还有阮紫玉。
自管家陈叔的声音响起的那刻起,阮紫玉抓着红绸的手便开始隐隐发抖,好似这一刻短暂的停顿,不用拜堂,便是永恒的不用再拜了。
而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许愿石则嘴角上扬,满心欣慰。
小蜗见此,也忍不住高兴道:“石头,你笑了,是不是代表这事情有转机了?“
许愿石:“自然。”
兰花精:“转机?什么转机?不是说那道符隶没有发挥作用吗?”
许愿石侧过头看着兰花精,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那是刚刚说的话,也只是一种猜测,而现在看来,这符隶发挥作用了,黄志忠的好运来了。”
果然,随着这话落下,刚刚管家陈叔口中所说的贵人来了。
那的确是当今圣上——林煜国。
林煜国是一位青丝渐白年近半百却精气神十足的老人。他在几个侍卫的陪同下,慢慢的走进大厅。
这会儿,阮青云早就带着郑秀节和一众家仆跪在了大厅一侧,各个皆俯首在地,恭迎林煜国的到来。
十七皇子更是震惊,看到来人那刻,赶紧丢掉手中的红绸,行至林煜国的面前,规规矩矩行礼。
而林煜国对于十七皇子的出现也是极度震惊,脱口便问:“老十七,你怎么在这儿?”
十七皇子:“回父皇,今日是儿臣迎娶阮太医之女——阮紫玉的日子。”
林煜国:“此等大事,你怎么不来禀报?”
十七皇子:“儿臣想着,父亲平日里日理万机,难免过于操劳,所以这些小事就没敢告诉父皇。”
林煜国正打算说教十七皇子的,哪成想,就在这时,还盖着盖头的阮紫玉先开口说道:“民女多谢圣上美意,要不是有圣上成全,就以民女这种已许配人家的姑娘,是万万不能背信弃义,在嫁他人的。”
林煜国眉骨突突的跳了一下,正想问什么来着,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狠狠的瞪了十七皇子一眼,接着答非所问道:“自古圣贤皆喜成人之美,寡人但求寡人的做法是正确的,以成全像你们这样的天下有情人。”
在场的人,谁人不知:这是圣上——林煜国的托辞,实则,这些结果与他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挂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