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因为这个再给她增添什么心理负担，“事情的经过我是了解的，所以你不用自责。”
昏迷后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弄明白当时的真相，是为他自己，也是为那些牺牲的战友。
“我们是执行完其他任务临时接到命令过去的，当时接到的命令只是作为外应，接应里面的人，而且路上耽搁了一点儿时间，所以没有来得及去和唐景会面，就导致了无妄的牺牲。”
“那你们为什么会进去？”苏唯亦虽然很自责，但主要责任确实不在她。
炸毁基地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甚至为了攻进系统中，她花了半年的时间才成功潜入而没有被发现。
在所有的计划都没有最终方案的时候她已经将自毁程序完善了十几次，所以最后的结果定然是威力巨大的。
“临时接到的命令，让我们去里面取一份机密文件。”
“机密文件？”苏唯亦皱眉，“在实验室?”
系统的资料早在自毁程序启动之前就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国安部那边，为了完成数据的转移前前后后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实验室根本不可能会有遗落的机密文件。
苏唯亦感觉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有什么问题吗？”江时珩皱眉，那个时候他们完全遵照命令行动，根本无从查证消息来源的真假。
“有，”苏唯亦仔细回忆了当时的情景，很肯定道：“实验室那边根本不会存放重要的文件资料。”
“那里的档案室存放的只是实验记录，而那些记录都有电子存档，在启动自毁程序之前我已经将那些资料全部转移。”
“白博士呢？”江时珩当时接到的命令之一是将白博士安全带出来。
“行动开始前半个月就已经牺牲了，被那些人折磨致死的。”
脑海中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苏唯亦没有抓住，但是好在江时珩接下来的话让她豁然开朗。
“所以，是发布命令的人有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牺牲算什么？
就是这句话，季明谦的牺牲也是这样，而且因为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卧底，所以最后背负了一个叛国的罪名。
苏唯亦没有回答他，但是浑身的血液突然冷了下去，声音也很冷：“二哥认识季明谦，对吗？”
江时珩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她想说什么，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再次麻木，没了任何的直觉，连带着心都开始冰冻。
他的牺牲不明不白，甚至都没有调查清楚就直接给他定了一个叛国的罪名。
季明谦的牺牲是后来一切事情的开始，所谓的蝴蝶效应也不过如此。
“七七。”江时珩突然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在坚持的到底是什么，很震惊，也不可置信，更多的是痛心。
苏唯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如果用唐景的话来说那就是信仰崩塌了。
她不明白什么是信仰。
她是为了苏慕去的基地，后来和唐景他们合作也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盟友而已，至于后来学会的责任，本质上还是性格使然，她要做的事情就必须做好做成功，所以她会做好任何分配给她的任务。
“二哥。”苏唯亦伸手抱了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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