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简直不知羞耻!
“您想说我不知羞耻?”苏芩帮她将话说出来,“老夫人,活到我们这个岁数了,什么金钱权势已经是身外之物了,我们坐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有喜欢的人陪伴在身边,这就足够了。”
“娘,实话说了吧,我的官职到现在基本上已经到顶了,没有往上升的余地了,您就别瞎费功夫了,我们武官,活一天少一天,指不定哪一天就战死沙场,为什么不能让我活着的时候开开心心,自由自在呢?”
“胡说什么?”江老夫人训斥一声,她看着一站一坐两个人,还别说,两人的气质是挺般配的,可是她有她的考量,“你的官职太危险了,我还是希望你回京入兵部任职。”她看向苏芩,“难道你不希望他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吗?”
苏芩耸耸肩,“我尊重他的选择,他愿意留下来守护雁云城,我就陪着他留下来,他厌倦了这里的风沙,我也可以陪着他回京,或者告老还乡。”
詹天谕不由自主地看向她,两人目光一碰触,就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堵得江老夫人哑口无言,她愣了半晌,对苏芩说:“男人的爱犹如夏天的花,朝开夕落,很快就会消失的,到时候会有更年轻更美好的姑娘仰慕他,倾慕他,那时候爱衰色弛,你又该如何?”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詹天谕握紧苏芩的手,坚定地说:“娘,您应该相信我,如果我是好色之人,早就娶妻纳妾了。”而不是单身十年,如果不是苏芩出现,恐怕会一辈子孑然一身。
“江老夫人,您杞人忧天了,儿子是您的,您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江老夫人沉默,自家儿子自然不是好色之人,不然也不会蹉跎到现在了。
“就算您一语成谶,将军他爱上别人了,可我是自由的,你若无情我便休,这就是我的态度。”
话一出口,母子两个齐刷刷地看向她,想从她的眼睛里判断出她的话的真假,事实告诉他们,她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可是,你已经和离过一次了,难道要和离第二次吗?”江老夫人叹息一声,“流言杀人,你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爱戳就戳去呗。”苏芩特别光棍,“要是天天去考虑别人怎么想,这日子还怎么过?”
江老夫人被她满不在乎的态度给气到了,挥手开始撵人:“走走走!别让我看见你们!”
苏芩从善如流,拉着詹天谕就往外走。
不一会儿,两人的声音从院中传进屋里。
詹天谕:“下午我没事,要不咱们出去打猎吧?”
苏芩:“好啊,孩子们好几天没吃肉了,等我打几只野兔野鸡回去,给孩子们改善伙食。”
詹天谕:“那我多带几个人,给家里人也改善改善伙食。”
苏芩:“那我回去拿我的弓箭。”
詹天谕:“不用,我给你打了一把新的弓,你试试手感,要是觉得不顺手,我让人再改改。”
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