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子,平日里连恭维的话都听不过来,何曾听到过如此粗鄙的脏话,被苏芩这么一骂,气得当场卡壳了,他指着苏芩“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找不到反驳的话。
“我怎么了?”苏芩心说,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这才哪儿到哪儿,这么两句话都听不了了,这要是骂的再难听点儿,还不得当场去世?
“李百是吧?”苏芩扯着嗓子喊:“你们大凉人脑子都这么不好使吗?怎么会觉得拿一个老太太就可以威胁到一军主帅?你要宣扬詹将军残暴,不顾百姓安危?那我就给世人好好说道说道,一国皇子打不过就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威胁人,让诸国都开开眼,见识见识大凉的皇子都什么德行!也让世人看看,狗屁的骁勇善战大凉国,就是打不过就耍赖的软蛋国!大凉有你这样的皇子,基本上就走到头了,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我相信用不了一年时间,就能把你们的国土瓜分干净了!”
李百哈哈大笑:“原来你们大越从上到下,从男到女,都会说大话,我们大凉要是好灭,你们大越还用专门修一座雁云城?”
“以前可能不行,现在就说不好了,”苏芩笑眯眯地接话:“毕竟以前的大凉的国主智商在线,要是你大哥做了大凉国主,说不定还能与大越抗衡,要是你做了国主,那你们大凉就完蛋鸟!你这次来,不就是想讨个大便宜,好增加你的筹码吗?我也不说啥了,你自己说,你干的这事,能让朝臣百姓信服?”
李百被戳破了心思,气得骑在马上直打转,“你给我滚下来,让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李百!欺负一个女人,你好大的威风!”詹天谕接过杨落递过来的弓箭,“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将这位老夫人送回来,我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第二,你只管杀了她,然后我再杀了你,拿着你的人头向陛下请功去!”
“将军,不能这样!”阎修贤跪在詹天谕面前哀求,“将军,放我出去吧,我去将我娘救回来,要是救不回来,也让我们母子死在一起!”
“你张张脑子行不行?”苏芩气得踹了他一脚:“你闭嘴,我们会将你娘救回来的!”
“可是······”
“没有可是!”苏芩懒得给他解释,“你只管等着,一会儿你娘就能回来,别插嘴!”
“詹天谕,我可是好吃好喝地让人伺候着老太太好几天,你张口就要人,是不是过分了?我这损失怎么办?”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苏芩嗤笑一声:“老夫人怎么到你手里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欺负我大越百姓,还想让我们给你好处,你不如回家蒙上被子好好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你算老几,我跟詹天谕说话呢,你插什么嘴!”李百恼怒:“再插嘴一箭射死你!”
哎呦!这是吓唬谁呢?苏芩接过詹天谕手里的箭,嗖得一下射了出去,刚刚好落在李百的马前,把马儿都惊了,他拉紧缰绳,安抚了好久,才让马儿平静下来。
“你看,在你射死我之前,我就能将你射死。”苏芩将弓箭还回去,“这样吧李百,咱们也别斗嘴皮子了,你也别想着让詹将军砍胳膊砍腿的了,那是不可能的,我下去,咱们比试一场,你要是赢了呢,你再开条件,我要是赢了呢,你就将人还给我们,今天的事情就此了结,你回去好好想想这么打仗吧,别耍这些歪门邪道了。”
李百眯了眯眼,正要答应下来,贾军师小声阻拦:“殿下,小心有诈,不别起口舌之争,咬死了必须从詹天谕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怎么?原来堂堂二皇子不做主啊,是军师做主,啧啧啧,我看你这皇子也别做了,干脆让给你身边的军师作吧。”苏芩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