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骑着马在马场上转了几圈,心里莫名的得意,抬着下巴跟詹天谕说:“我就要这匹了。”
突然,一直温顺的棕马猛地抬起前蹄,整个马身直立起来,差点儿将苏芩从马背上掀了下去。
“啊!”苏芩尖叫一声,紧紧地拉住了缰绳,才没有被马甩下去。
“小心!”詹天谕吓了一跳,一个箭步窜上去,跳起来去够马的缰绳。
“你退后!”苏芩喊道:“我来驯服它!”她被这匹会耍心眼的马给气笑了,竟然还会玩儿欲擒故纵这一套。
李罗将詹天谕拉回来,“先看看,要是苏娘子不行你再上。”
“可是,她从未驯过马,万一摔了怎么办?”詹天谕关心则乱,推开李罗的手就要上前。
“先看看嘛。”李罗依然拉着他的胳膊,“你不是说苏娘子武艺高强吗?咱们先看看她的本事,实在不行,你再上不迟。这马就得自己驯服才成。”
“武功高强不代表会驯马。”詹天谕推开李罗的手再次上前,然后被苏芩赶了回来。
“你退后!别伤到你。”苏芩紧紧地夹住马肚子,还分神叮嘱詹天谕。
真够倔强的。詹天谕没推开,而是站在附近指导她如何驯马:“不要夹的太紧,你紧张它也紧张,放松一点儿。缰绳也不要拉得太紧,以不让自己掉下来的力道为宜。”
苏芩跟着照办,棕马起先特别抗拒,蹦蹦跳跳,摇头摆尾,想将苏芩甩下去,而苏芩紧紧地坐在马背上,任凭它使出十八般武艺,都甩不下去。渐渐地,它的脾气就被磨掉了,一刻钟后,它垂头丧气地妥协了。
“跟我比耐性,你还差了点儿。”苏芩拍拍马脖子,“新伙伴,带我去兜兜风吧。”她一抖缰绳,马儿冲着马场的大门跑了过去。
“哎!你们去哪儿?”詹天谕心急,随便牵来一匹马,跳上马背跟了过去。
“有情况啊。”李罗摸着下巴笑了起来。
出了马场,外边就是沙漠,苏芩控着马在沙漠里尽情地驰骋,微暖的春风将夹棉的衣袍吹起来,兜了一衣服的风,又暖又凉,两种体感交织在人身上,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
“驾!”苏芩轻夹马腹,催促着kua下的马儿加速,她想看看这匹马究竟能跑多快。
棕马听懂了她的号令,突然提速,惯性之下,将苏芩甩得整个上半身往后仰。她笑着拍拍马儿的脖子,“小家伙,你很调皮啊。”
马儿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时快时慢,逗得苏芩哈哈大笑。
不知道跑了多久,苏芩终于累了,她收紧缰绳,让马儿渐渐地慢下来。
身后,詹天谕也骑着马追了上来。
“阿芩!”
苏芩回头,春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伸手将糊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冲着他展颜一笑:“将军,就是它了!”
这一刻,詹天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