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阎修贤被气得脾气也上来了,“当初是你们父女找上我,非要让我娶了你的,我抛弃老娘抛弃妻子,更名改姓重新开始,平日里我对你百依百顺,宠爱有加,不曾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反而是我娘跟苏芩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们千辛万苦找了过来,我娘对你不曾有任何怨言,苏芩得知你的存在,也从未恶语相向,反倒是你竟然派人去谋杀她!尽管如此,她也不曾为难你,干脆利索地和离了,不曾碍你的眼,你为什么还要处处诋毁她为难她?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不好吗?”
像以前一样过日子?麻欣娘倒是想,可凡事最怕比较,她社交圈子里的人知道她是抢了别人的丈夫之后,对她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再有聚会都不肯带她了。哪怕是邀请她去,她也是被孤立在人群之外,成为一个尴尬的存在。而这些人总是拿她跟苏芩比,比来比去,除了她比苏芩小两岁之外,简直一无是处,苏芩是高尚的,她就是抢夺别人丈夫的恶毒女人。这让从小就受人追捧的麻欣娘如何受得了?
别人她没有办法,也惹不起,唯一能欺负的就是阎修贤母子了。
“想好好过日子是吧?”麻欣娘胸口起伏不定,“你想办法将她赶出雁云城,让她回京城也好,去别地方也好,只要别留在雁云城。”她抱着头,痛苦地说:“不能再让她留下来,我会发疯的。”
“我有什么权力撵人走?”
“那你给她钱,再给她一万两银票,你不是想要钱吗?给她!”
阎修贤摇头,苏芩要是贪财,十几年前就不会嫁给一贫如洗的他了。
“你是不是还做着跟她破镜重圆的美梦?”麻欣娘用手指指着阎修贤厉声尖叫:“你休想!你休想!”
吴氏留着眼泪,步履蹒跚地走了。她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就不应该贪图麻林英的权势,如果那时候她坚决站在苏芩那一边,逼迫儿子跟麻欣娘和离,让苏芩收养两个孙儿,那现在的情况恐怕大不一样吧?
可是,一切都晚了,苏芩跟他们阎家再无瓜葛了,她的好名声跟他们无关。
阳春四月,雁云城总算有了春天的迹象,冰冻的河流渐渐融化,树木悄无声息地抽出嫩芽,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样子。
趁着好天气,苏芩决定带着孩子们出去走一走,认认植物、动物,采点儿野菜,一部分吃了,一部分晒成菜干,储存起来留到冬天吃。
而军中,詹天谕也趁着天气好,将军队拉练拉练。
雁云城的军事位置特别重要,它位于南面是盘山,北面是呼儿河,西边则是戈壁荒漠,是大越抵御大凉的最后一道防线。
呼儿河是雁云城的母亲河,苏芩今天就带着孩子们在河边玩耍。
恰好与詹天谕的队伍撞在了一起。
詹天谕带着一帮小兵在河边操练,比武,引得来往的百姓纷纷驻足围观,这也是每年的固定节目,一来给百姓们信心,二来也是为了激发将士们保家卫国的激情。
就是一场爱国教育嘛。苏芩了然,也让孩子们在外围围观。
此次比武,阎修贤也来了,他当初被詹天谕一杆子支到了先锋部队,虽然麻欣娘不满意,暗示他自己倒是挺满意的,毕竟富贵险中求,一直躲在后边,如何能升官?
事实上,他的武功的确不弱,如今站擂台的就是他。尽管刚经历了一场车轮战,但他只是微微喘息,伸着手邀请其他人上台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