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阎修贤硬着头皮伸出手来。
苏芩收回手,“你们是一伙的,万一你销毁证据怎么办?詹将军,要不您帮忙鉴定一下?”
詹天谕结果信纸和信封,将信纸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然后将信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项他们这样的人家,所用的信纸信封都是有标识的,一般不重要的信件都是用带着标识的信纸信封,这是一种身份的体现。他检查完,深深地看了麻欣娘一眼。
“不可能!”麻欣娘又是一声尖叫:“我明明让外边的人写的,怎么会带麻家的标识?”
“哦。”苏芩了然地点点头:“是你让外人写的——阎修贤,你还要抵赖吗?”
“阿芩,你非得动这种心思吗?”阎修贤不赞同地看着苏芩。
“我不懂心思,你的小妾会同意?詹将军,本朝律法,买凶杀人,是什么罪名?”
“如果受害人死了,就是斩监候,如果受害人没死,至少坐十年八年的牢。”
“妥了!”苏芩跳上架子车,“杨大哥,走,去衙门,我要报官!”
“别别别!”阎修贤拉住架子车,哀求道:“阿芩,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
“难看不难看的我不在意,我就在意我这条小命,幸亏我会武功,要是我不会武功,你猜猜看,我这会儿会埋在哪个角落里,肉体慢慢腐烂,变成一具无人知晓姓名的无名女尸?那时候,你会补偿我吗?会为我主持公道吗?不,你不会,你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现在的这一切,心里还会松一口气,再也没有人知晓你的过去,你不是陈世美,你只是个为了前途不得不抛弃发妻的深情男人。”
“我······”阎修贤脸色难看到极点,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姜还是老的辣,麻林英一看事情对自家不利,忙说:“苏娘子,我这个女儿被我们宠坏了,做事不过脑子,我替她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她跟修贤的事情,的确是我们麻家理亏,你看这样行不行?在家里,你大她小,你是正妻她是小妾,让她伺候你,但是对外呢,就说你俩平起平坐,毕竟我都土埋到脖子了,要是传出去闲话来,面子上挂不住。”
“既然都土埋到脖子了,还在意别人说什么?”苏芩才不管你是位高权重,还是年老体弱,该喷的时候绝对不心软:“人生来赤条条,走时也赤条条,管什么身前生后名?做出抢别人丈夫的事情时不要脸,这时候倒是开始讲脸面了?你的面子挂不挂的住,管我何事?”
说得麻林英老脸紫涨,在雁云城,就是詹天谕都得给他几分薄面,这个女人真是不识相,敢当众给他没脸!真以为自己拿她没办法了?要不是估计詹天谕就在一旁,他才不会这么客气呢。
“那你说,想怎么办?”麻林英忍着气问。
“简单。”苏芩打了个响指,“让阎四贵休了你女儿,咱们就两清。”
“不行!”
“不可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前者是阎修贤,后者是麻欣娘。
“真是夫妻同心那,看得我感动得都要落泪了。”苏芩嘲讽地鼓掌,“不过呢,你们同意不同意根本没关系,反正到了衙门,还是会判离的。别怪我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是你们逼我的哦。”
阎修贤耐心地解释:“阿芩,我跟欣娘已经育有一对儿女,我们要是和离了,让两个孩子怎么办?孩子们还小,因为父母的事情,让他们被人指指点点,恐怕会影响他们的成长。”
“担心孩子呀?”苏芩面无表情地说:“当初我为了嫁给你,跟亲生父母都决裂了,你那个时候怎么没考虑过我父母是不是会被人指指点点?当然了,这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自愿的。可你的儿女被人指点,难道是我造成的吗?难道不是你们做父母的做了亏心事造成的?现在一股脑将责任推到我头上?阎四贵,你可真行!”
“我没有这个意思。”阎修贤急切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
“四贵,让我跟阿芩说吧。”一直沉默地吴氏突然开口。
吴氏上前握住苏芩的手,慈爱地看着她:“阿芩,昨天我知道了四贵的事情之后,将他狠狠地骂了一顿,这事是他做的不地道,是他辜负了你,这一点我们承认。可是,阿芩啊,你想想看,四贵现在做到了校尉,前途不可限量,我们等了他八年,找了两年,其中的辛苦你我都清楚,你看看你的手,都是因为找他,才糟蹋成这个样子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他,非要闹得这么难看,闹得跟男人离了心,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他的心偏向另一个,你这十年辛苦不就白费了?你一直都是个懂事理明大义的好孩子,怎么这时候闹了起来?乖,快别闹了,跟我进去,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都是一家人,做什么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她看了麻林英一眼:“毕竟麻氏的爹是大官,能帮扶四贵。”
苏芩豁然挥开吴氏的手,又是敲打,又是拉拢,又是威胁,唱念做打,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她真是小看了她!
倚老卖老的东西!
“她爹是大官?我爹就是大街上穷要饭的?”苏芩气得一圈捣在阎修贤的眼睛上,别人打不得,他总能打得,“阎四贵,你来说说,我爹是谁?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可以随意折辱的吗?”大一拳还不过瘾,又一脚将人踹倒,骑在阎修贤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打,“你说!你来说!大声告诉我,我能不能被人如此折辱,你要说能,我立即扔下休书,从此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阎修贤不敢还手,只好用胳膊挡着脸,任凭苏芩往他脸上身上招呼。
“你住手!”麻欣娘尖叫着上前扒拉苏芩,被苏芩一胳膊肘怼在肚子上,她一点儿武功都没有,一屁股墩儿坐在雪地上,这一块儿地被人踩得脏兮兮的,她一身红装顿时沾满了泥水。
麻林英见女儿吃亏,当即就要上前,却被詹天谕拦住了,“年轻人的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长辈就不要瞎掺和拉偏架了。”
气得吴氏差点儿晕过去,这是什么意思?说她拉偏架?她向着自己儿子有错吗?自然是没错的,但是她儿子被打,就是罪有应得。
苏芩要是不提,这母子两个真的忘了苏芩的身份了,当年官家千金宁可跟父母恩断义绝也要嫁给他,当时母子是感恩戴德的。但是世事变迁,人心易变,从苏家得不到好处,又从苏芩身上得到了太多的好处,他们真当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女子了。
“好了阿芩,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见打得差不多了,詹天谕就开口阻拦。
“我今天给詹将军面子。”苏芩从阎修贤身上站起来,顺道又踢了他一脚,“你也别惦记着平妻的事情了,我苏芩士可杀不可辱,绝对不会同意的!和离!随便你娶谁,老娘绝对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关系!”
闹了这么一出,夫妻关系已然破裂,要是还强留苏芩,指不定她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阎修贤点头,“既然阿芩不愿意,那就和离吧,这些年你受苦了,我会补偿你的。”他想了想,说:“我给你两千两银子作为补偿好不好?”
苏芩冷笑一声。
“三千两。”这是他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只有这么多了。
“凭什么?”麻欣娘气急,“一文钱都不给她!”
“你闭嘴!”麻林英瞪了女儿一眼,不会说话就别张嘴,“苏娘子,我们补偿你五千两,你看行不行?以后若是有难,你只管上门,要是我袖手旁观,我的姓倒着写!”
“你们菜市场买菜呢?还讨价还价?”这时候,詹天谕突然站出来主持公道:“这些年苏娘子的辛苦,难道是五千两可以买断的?”他给了苏芩一个眼神,苏芩悄悄竖起一根手指。
他继续说:“情义是无价的,用金钱衡量情义,是对彼此的侮辱——不过,该补偿的还是要补偿的,我看就一万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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