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江老夫人沉着脸看着儿子,“莲儿这样的女人,百年不出一个,你怎么能拿她当标准?要是按照这个标准,你下辈子就得打光棍了。”
“那就打光棍吧。”詹天谕苍凉一笑:“反正詹家的儿郎都是要上战场的,上了战场,死活就不归自己管了,没有儿女,以后就不用再上战场了,您也不用担心会死在战场了。”
“你说的什么话?”江老夫人被儿子气得大喘气,“你个逆子,非得气死我!你也知道如果留在雁云城,以后子子孙孙还得被绑在这里,世世代代为朝廷卖命,娶了贞娘,以后詹家的儿孙就脱了要命的盔甲,穿上文官的官袍了!”有个位高权重的外祖父,谁敢让她的儿子上战场?
詹天谕喝了点儿酒,脑子有些不受控制,往日的克制渐渐崩溃,他睁开眼,平静地看着江老夫人,“娘,你有没有想过,施贞娘明明在京城又很多选择,为什么非要跑到荒凉危险的雁云城要嫁给我?”
“自然是你的官位高,你满朝廷看看去,三十岁做到三品的官儿有几个?她嫁给了你,就是三品的诰命夫人,比嫁给普通文官强多了。”说起这个,江老夫人满脸的骄傲,儿子厉害啊,哪怕她常年不回京城,但凡回去了,就是众人的焦点,其他人都争相巴结着。
“娘,一个女人只是图我的官位,而不是图我这个人,你觉得这种结合,以后会幸福吗?”
“她也图你这个人。”江老夫人辩解道:“我儿长得多俊俏,妥妥的美男子,你得对自己有信心。”
詹天谕哭笑不得,经过苏芩的认错人事件,他已经对自己的相貌有了很高的认知了。
“难道京城就没有年轻官职又高的男人吗?”詹天谕想了想,“我记得去年保龄侯的妻子难产而亡,他今年才二十九岁?相貌也不错,而且还有爵位,娘您比较比较,是嫁给我这个随时可能死在战场上的人强呢,还是嫁给有爵位的侯爷强?明摆着的事情,您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老夫人吓得一个激灵,“你觉得她会对你不利?”
“说不好。”詹天谕摇头:“我暂时还没有查出什么来,但是我有预感,施贞娘来雁云城,绝对不会是相亲这么简单。”
“那怎么办?”江老夫人心焦不已,她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万万不能有事!
“没事。”詹天谕见他娘开始着急,彻底放松下来,“雁云城是我的地盘,就算是大凉的汉王来了,也别想翻出风浪来,你只管照着以前的做法做,不要表现出异样来,免得引起对方的怀疑。”
“哦哦,知道了。”江老夫人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跟我说,早跟我说了,我心里也好有数。”
早告诉你,你能演得这么自然?今天告诉你,则是因为他从苏芩的事情中悟出了一个道理:凡事不要隐瞒亲人。因为我们的生命很短暂,走着走着就跟亲人走散了,他想与亲人坦诚相待,不愿因为任何事情有隔阂。
“之前不告诉您,是因为您正在兴头上,我要是跟您说了,您能扭头跟施贞娘说了,万一她有问题,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江老夫人神色颓败,“还以为这一个能成呢,结果还是空欢喜一场,你真要按照莲儿的标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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