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氏眼里,自己的儿子就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器宇不凡,人中龙凤,一说起阎四贵来,话就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娘,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您就说说四贵身高相貌性格什么,您说的那些根本没法找人。”
“四贵他身高七尺有余,看着比这位大人要矮上半头。”吴氏眯着眼睛在脑海里细细地描绘着儿子的长相,:“他是个四方脸,长得端端正正的,耳垂特别大,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对了,他的脖子右侧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
詹天谕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越听越跟阎修贤符合呢。他跟阎修贤接触过几次,
苏芩心细如发,主意到了他的表情,当时不动声色,等送他出门之后,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目标了?”
詹天谕背着手微微挑眉,“你看出来了?”
“刚才你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听到阎四贵的相貌时,他微微诧异了一下,这就说明你肯定见过类似长相的人。”
詹天谕倒没有否认,伸手解开缰绳,牵着马走了两步,才小声说:“是有个目标,无论是身高长相都很符合,不过也有可能是巧合,待我回去好好查一查,年后给你消息。”他顿了一下,说:“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这个人就是你要找的阎四贵的话,恐怕······”
“这个人是不是已经娶妻生子了?”苏芩轻笑一声:“其实我早就猜到这种可能了。”
“你不觉得愤怒?”詹天谕歪头看向她。
“古往今来,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少吗?”苏芩目光悠悠,“我没有觉得愤怒,只是觉得不值,十二年的青春啊,就这么喂了狗。”
詹天谕心中微痛,苍白地劝慰道:“也许不是呢,凡是往好处想。”
“你真的不适合劝慰人。”苏芩将手里拎着的一只风干兔肉递给他,“多谢你肯帮忙,我家徒四壁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这只兔子拿回去加个菜吧。”
“谢谢。”詹天谕接了兔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是从军营里来的,没来得及备礼物,等年后补你一份。”苏娘子太客气了,衬得他听不懂礼数了。
“备啥礼物啊,不用。”苏芩挥挥手,“一只兔子而已——你从军营来?军营能随便进出吗?”
“不能。”国有国法,军有军纪,普通士兵是不能随意出入的,但他是将军嘛,谁能管得了他,“不过,我有官职在身,所以可以出入。”
“哎,问你个问题。”苏芩身子微微倾斜,倒向詹天谕这一边,“跟你们将军同名是什么感觉?”
“啊?”詹天谕有些失态地往后仰头:“什么跟我们将军同名?”他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