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一脸讶异,“黄姑娘,你怎么能当着殿下的面撒谎?哦,我知道了。”她恍然大悟,“你故意的对不对?就是想在殿下面前败坏我。黄姑娘,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思如此深沉。”
黄婉婷有口难言,她是想败坏苏芩,可没真想挨打啊,这一巴掌真够重的,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肿了。
“够了!”陆淮轻斥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腾,不嫌丢人吗?都回房间去!”
苏芩站着不动,“我有事找殿下。”
黄婉婷见她不走,自己也不走,“殿下身边没有伺候的人,让民女为您端茶倒水吧。”
总之,两个人各不相让。
陆淮颇为头疼,看着两个女人左右为难,最后只好说:“那都过来吧。”
苏芩真有事,要是没有黄婉婷,两个人这会儿正坐在一起商量给皇帝看的记录怎么写呢,有她搅局,只好自己先整理一部分,然后再给陆淮看。
小河将苏芩写的大纲拿下来,苏芩给陆淮解释自己的思路,她的思路是以一个疫病救治者的角度来写,大致按照时间线来写,加入自己的看法想法,最后是一章就是对此次疫情救治的总结。
“挺好,就按照你的想法来,这又不是奏折,没有特定的要求。”
“会不会还有些流水账?”苏芩有些担心,“就怕陛下会觉得索然无味看不下去。”
“不会。”陆淮了解陆豫章,“陛下他比较注重过程,平时看枯燥的奏折早就看你了,你写的精彩一点儿,他能一口气看完。”
“我努力吧。”苏芩庆幸自己有点儿底子,不然这时候就露怯了。
两人又说了点儿别的话,不知不觉将侍立一边的黄婉婷给忘了。
她端着茶壶有些不甘心,心想,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她就不假装是农家女了,落魄的大家闺秀,遭难的小家碧玉,都有机会读书,现在只能装睁眼瞎。
她一脸委屈,撇着嘴,要哭不哭的。
苏芩瞥了她一眼,站起来回房休息,“黄姑娘,时辰不早了,回房睡觉吧。”她走到黄婉婷跟前,小声说:“姑娘家,太主动就掉价了。”
出了陆淮的房间,黄婉婷斜睨苏芩一眼,“苏姑娘不也上赶着?毕竟嫁给殿下,是全天下女子的梦想。”
“第一,我不是上赶着,而是殿下已经向我提亲,回京我们就成亲了,你当为什么他让我给陛下整理此次疫病的实录?还不是想让我在陛下面前有个好印象?所以,你没戏。第二,只有你这种将人生寄托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才会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她,事实上,其他女人都只想嫁给有情人。”
黄婉婷气得直咬牙,鉴于在陆淮房间门口,只要压制着脾气,看着苏芩款款离去。
自那晚之后,黄婉婷老实了很多。当然陆淮也给她赏赐了不少好东西一示安抚。他就像一个浪荡子,一边哄着苏芩,一边跟莫名冒出来的美貌女子勾勾搭搭,真是忙得很。
几天之后,船在一个码头停靠了。坐久了穿,人整日晃晃悠悠的,有些受不了,需要下船活动活动透透气,船只也需要补给饮用水跟果蔬。
陆淮带着两个女人下船闲逛,他右手是苏芩,右手是黄婉婷,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一行人虽然穿着便装,但一看气质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自发给他们让出位置来。
作为半个地主,黄婉婷的小嘴从下了船就没听,一直叭叭地讲着当时的风土人情。陆淮想要跟苏芩说话,也被她打断,将话题岔到别的地方。
一行人走到最近的小镇上闲逛,刚一进镇子,就被一个舞狮队给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