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味一直未变,找的女人也都是一种类型,一个付芳菲他都搞不定,更何况是进阶版的张满满,在家不得安宁,在外边又被张满满逼着立即离婚。他长叹一口气,心中不由主地想,如果当初跟付芳菲断了,跟苏芩好好过日子,人生会不会变得有所不同?
但是,人生不能倒退,后悔也无用,只能闷着头往前走。
拿着喜帖回到外边与张满满租住的公寓,张满满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他手里的请帖问道:“谁的喜帖?”
“同事的。”贺长泽将喜帖往桌上一扔,人往沙发上一坐,闭目养神。
张满满翻开喜帖,看到新郎新娘的名字吃了一惊,“温老师的喜帖?他要结婚了?苏芩?这个名字好熟悉。”她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新娘子不就是最近特别出名的那个律师事务所的创办人吗?原来他们是恋人。”她突然兴奋起来,“我本来打算明天开一个专栏,专访上海滩的名媛,我第一次想采访的就是她,本来我还发愁怎么认识她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的婚礼,我跟你去行不行?”
“不行。”贺长泽直接拒绝,“我还没有离婚,带你过去不合适。”
“对哦。”张满满颔首,突然眼前一亮:“我听说她打过的离婚官司都胜诉了,要不,你的离婚官司就交给她吧。”
“不行!”贺长泽蹭得站起来,满脸寒霜地说:“上海滩那么多律师,请谁不行,非得请她?”
“可是她本事大啊。”张满满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火:“找律师自然要找胜算大的。”
贺长泽深吸一口气,“我已经物色好了律师,这事你不用管了。”他觉得特别憋屈,就往外走,“我约了人,晚上不回来了。”
张满满撇撇嘴,望着他的背影嘀咕道:“肯定是回去见那个女人了。”心里跟喝了一壶老陈醋一般,酸得冒泡。
她是个主意大的姑娘,别人越说不能干的事情她非要去干。思来想去,为了能顺顺利利地让贺长泽离婚,最好还是请苏芩作为辩护律师。
定下了主意,她就找了个年前的时间,打听到苏芩的住处,风风火火地上门了。
如今已经是年底了,苏藻从北平回来,一家人一年也就团圆一次,都凑在客厅里说笑玩乐,还有温训礼,自从苏藻回来之后,他就跟苏家的儿子一样,长在了苏家,早上一睁眼就过来,等晚上苏家人都睡了他才离去,处处巴结处处献殷勤,比苏藻还要孝子贤孙。
这一天也是如此,几个年轻人在客厅里打扑克,苏骧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高云虞带着女仆在厨房里给大家准备好吃的,一派安乐祥和的画面。苏家比温家温馨多了,温家有妻有妾,凑在一起根本不能好好说话,句句带刺,句句都是机锋。
温训礼在这边比较放飞自我,与苏芩两个联手出老千,赢得苏荻嗷嗷直叫。
正闹着,隋叔进来说:“有位张小姐在外求见,想请大小姐做她的辩护律师。”
“谁啊?”温训礼收了扑克,心情不美丽,“大过年的,谁这么着急打官司啊?就算打官司也得等过完年啊,这会儿都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