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苏芩一把将范翠花拉起来,连事情都没说,就逼着别人帮你,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我不起!”范翠花跟个大秤砣一样,腿弯继续弯着,任由苏芩怎么拽,她都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木寒啊,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项豪庭出了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苏芩见拽不起来,气得一甩手让范翠花重新跪着,“你爱跪着就出去跪着,别跪在我们家!”
“别气。”项木寒摩挲着苏芩的后背安抚她,对范翠花说:“范婶,有话你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但是您别强人所难。”
三个孩子听到动静,在卧室门口探头探脑。
苏芩冲空青使了个眼色,这丫头立即顺着墙根溜了出去,搬救兵去了。
范翠花委屈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是坚持将责任甩到项木寒身上:“咱们可是一个村的,现在我能求的人只有你了。”
“你直接说事,再这么胡搅蛮缠,我就报警了!”苏芩虎着脸,气势颇为吓人。
范翠花噎了一下,微微收了眼泪,哭哭啼啼开始说正事。
原来,那家卖假药的庆元医药公司的法人就是小邱的表哥冯宝刚,医院查出的那批假药就是他买到省一院的,公安机关查清楚情况之后就去抓他,却发现他早就卷钱跑了。项豪庭跟小邱就是跟着他在医药公司干,他跑的时候根本没通知这两口子,而这两口子在公司一直以二老板的身份横行,所以公安机关没抓到罪魁祸首,就将他俩给抓了去。他们一被抓,范翠花带着一个奶娃娃就抓瞎了,想去探监都找不到地方,在出租屋哭了半天,才想起给项大强打电话,项大强给她出主意,让她来找项木寒,请他出手帮忙。她跑到省一院,找到项木寒的科室,请求同科室的人员告诉她项木寒家的地址,被问到的医生不知道他们两家的瓜葛,看她一个老太太一脸焦急,还以为是出了大事,就将项木寒的地址告诉她了。
牡丹婶被空青拉来,在门口将前因后果听了个一清二楚,气得抓着范翠花就打:“你儿子卖假药到省一院,我儿子用了你儿子卖的假药,差点儿害死人!幸亏我儿子机灵,早早发现了药是假的,要是我儿子没发现,现在坐牢的就是我儿子了!你他妈的脸皮真厚,还敢求上门来!看老娘不打死你!”
“啥?”范翠花傻眼了,打死她都想不到里边还有这样的内情,这么一愣,就被牡丹婶按着打了好几下。
“好了好了。”项木寒拦住牡丹婶,对范翠花说:“这事影响很大,不仅省一院,其他医院也在严查是否跟庆元医药公司有生意往来,现在不仅疾控中心,连省卫生厅都惊动了,所以,这事求谁也没用,得等上边将情况查清楚了,有罪的话依法判刑,没罪的话,就会将他们放了的。”
“真没有办法吗?”范翠花头发乱糟糟的,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她哽咽着说:“我们阿庭不会干这种缺德事儿的,都是小邱那个表哥干的!”
“这样最好,他只是被人蒙蔽了,定多罚点儿钱,或者关上几个月。但如果他知情,就应该积极招认,争取宽大处理。”项木寒这番建议可以说很诚恳了。
但是,范翠花一天都不想让项豪庭坐牢,问到:“阿庭肯定不知道,小邱肯定什么都知道,冯宝刚可是她表哥!你说我们将罪名推到小邱头上行不行?”
项木寒:“······”你这话让我怎么回答?我说行,到时候你们没推到人家头上,你们反过来说我说的可行?我说不行,你们就不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