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蔓开苦涩的笑：“我不擅长这些，不知道要怎么和朵朵说，你帮帮我吧。”
他用那双酷似厉研双眸的眼睛看着她，陈燃根本拒绝不了。她心中很痛，但只能点头。
才没多久的时间，朵朵长高了不少，进来见到陈燃，就扑过来叫陈燃姐姐，一点都不陌生。陈燃吁出一口气，心里安心不少。
她看着朵朵怀里抱着圆滚滚的白猫，不由一愣。
朵朵见她视线落在白猫上，解释：“这是小白，只是吃胖了……现在，我叫它大白。”
朵朵眼睛一闪一闪的，陈燃让她赶紧过来吃饭。
孩子坐了一路飞机，也饿了，三两下就扒了一碗饭。待陈燃要为她去盛第二碗的时候，朵朵直摇头，“陈燃姐姐，朵朵不能再吃了，不然肚子会越来越圆滚滚的，就没有男孩子喜欢我了。”
陈燃忍不住笑，拿手去捏朵朵鼻子。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啊……朵朵那么可爱，那么善良，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我就特别喜欢朵朵。”陈燃拉住朵朵，说，“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朵朵虽然对陈燃很热情，但她看着黎昕的眼神里却带了戒备。
陈燃带着朵朵上楼，阿姨给朵朵打开了一间房，里面是公主风的装修，看上去是费了些工夫的。
陈燃让朵朵进来，关上门。
她立刻抱住陈燃，说：“陈燃姐姐，晚上朵朵想和你一起睡。”
她吸了吸鼻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陈燃点头：“当然好了。”
两个人钻在被窝里。
朵朵用暖烘烘的脚丫子勾住陈燃的，轻轻拨了拨。
“陈燃姐姐，你的脚好冷啊。”
“嗯。”陈燃在黑暗中看着朵朵。
“陈燃姐姐，他们说厉研哥哥不在了……是去天堂的意思吗？”朵朵用稚嫩无辜的声音问，“院长说过，人走了之后是要到天堂的，会在上头看着自己在意的人。你说，厉研哥哥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们呢？”
她的肉肉的手牵过陈燃的手，轻轻摆动。
陈燃又嗯了一声。
朵朵一本正经地说：“我就知道，他们都骗不了我。要是厉研哥哥一切都好，他怎么会不来看我呢？他对我那么好，怎么舍得让我一个人在香港那么久？还有陈燃姐姐，你怎么不会来找我玩呢？”
朵朵将头靠在陈燃的怀里，吸了吸鼻子。
“我很伤心，但是最伤心的人一定是陈燃姐姐……所以，朵朵不能哭，因为朵朵知道，我要是哭了，陈燃姐姐一定会哭的。”
陈燃没有说话。
黑夜中，她眨了眨眼睛。
一行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流出，她将朵朵那边的被子拉上来，轻声说：“朵朵，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这个孩子的懂事，让陈燃觉得更加伤心。她沉浸在自己痛苦里的那些日子，是不是朵朵也同样的伤心难过呢？这个敏感善良的小天使，已经猜到了很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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