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不测渊,虚妄殿。
王座之上没有人,近来无『吟』变了,不喜欢再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
何况是那样一个幽深无光的大殿深处的王座,往上一坐,显得太过于阴森寂寞了。
这日,无『吟』坐在虚妄殿中央的炉鼎旁,随意吃着葡萄,葡萄皮往炉鼎中一吐,烧得个干净,也免得阿苔费力清扫。
只是这葡萄有些酸,无『吟』被酸得时不时眯一眯眼睛。
神和魔都是不用吃东西的,但他们总是会选择心情好的体验体验这种感觉,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
“阿苔,泉泉怎么还没回来呀?”无『吟』翘着腿,纤细白皙的手上,一手拎着一串晶莹剔透鲜艳欲滴的葡萄,一手摘着葡萄往嘴巴里塞。
因为没有什么吃东西的经验,时不时会有葡萄汁从嘴角流出来,便得拿起身边的手帕擦擦嘴。
阿苔一边清理着地上被无『吟』吐漏了的葡萄皮,一边不厌其烦地轻声回答道“因为判官大人还未忙完手中事务呀。”
无『吟』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一日,她喝醉了酒,魏畔之也喝醉了酒,二人没有把持住,便都各自得偿所愿了。
但奇怪的是,第二日一大早,魏畔之便与无『吟』辞了行,说要去办点事儿,办完便回来。
无『吟』正在甜蜜的心绪中无法自拔,再三确认魏畔之所要做的事情没有半分危险之后,才同意魏畔之离去。
说来,无『吟』一时间不知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误解,总觉得魏畔之走的那日,心事重重,这重重心事不像是来自目的地,而是始发地。
无『吟』也把这个疑虑毫无保留地向阿苔讨教了一次,阿苔是这么说的“我娘亲说,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容易想太多,这一点从来都让男人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