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阿照的哀嚎声再一次响彻整个月宫,竟是让砍树的小伙子都感受到了压力,不由得砍得更加用力了几分。
事后,淮镜打得累了,一睡睡了半个月。
阿照十分怨怼,淮镜刚睡下之后,阿照便撅着开了花的屁股离开了月宫。
走之前,还不忘背了一麻袋桂花走。
月宫突然清净下来,砍树的小伙子又恢复了之前砍树的力道。
『吟』风殿内,白枕辞手中拿了一面沙盘,眉头紧皱,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主人,不然我先去看看?”剑架之上,湛蓝『色』长剑动了动,发出旷古悠远的声音。
“不必,若是淮镜醒了,你们便说我去日炎宫了。”
“是。”
三有看着白枕辞离开的背影,问盈昃“神君去哪里啊?”
“日炎宫。”盈昃答。
“行吧。”三有嘴角抽了抽,一点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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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大雪中,一个孤寂的身影行走在雪地上,天地广阔,孑然一人。
白『色』的衣袍,与皑皑白雪融为一体,黛紫『色』的头发在雪地里尤其显眼。
那样一个背影,优雅,妖冶,淡漠,绝情。
更显眼的,是他留下的一串血『色』脚印,如步步生莲,生出的是血莲。
“魏畔之!”
石床上之人,又一次惊醒。
自从魏畔之离开了不测渊,无『吟』整个人无力了许多,每每睡觉都会被不如意的梦境惊醒,醒来便整日坐在鬼判殿的窗台上,看着那棵大茗树。
“尊主,你又做梦了?”阿苔闻声赶来,脸上本有笑意,却在看见无『吟』的瞬间,被心疼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