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白枕辞所料,驱散禺疆邪毒的过程痛苦万分,淮镜双眼紧闭,皱紧了眉头,汗水冷热交替浸透了全身。
肌肤由老变嫩,是一个蜕变新生的过程,刺痛、酥麻、奇痒……让淮镜忍无可忍,她想去挠自己的脸,刚伸出手,就被悬烛把她的手放在了阿照的脸上。
酿花眼疾手快,弹指间,水红『色』流光跃至阿照脸上,为避免阿照被淮镜挠伤,酿花给他的脸加了个防护罩。
阿照脸上软软糯糯的触感分散了淮镜的注意力,痛苦明显不如方才。
众人松了口气,把目光放在淮镜的面部肌肤上,只见本是沟壑纵横的脸上,缓缓开始变得平缓,『色』斑消散,深陷的眼眶开始恢复饱满,下垂的脸皮也提拉了起来。
再看阿照脸上的那两只正拼命鼓捣的手,已全然不似方才的干枯,突起的青筋渐渐潜入白皙的肌肤之下,光洁如初。
一个熟悉的淮镜,总算逐渐呈现在大家面前。
无『吟』看得出了神,鬼使神差自王座上走了下来,恨不得把眼睛杵在淮镜脸上细看。
片刻过后,橙『色』流光逐渐散去,消散在空气之中。
淮镜恢复了神志,看了看周围大家惊喜的神情,知道白枕辞定是成功了,心中却不由得有些忐忑,缓缓举起手,是她的手,她五百多年前的那双手。
酿花笑得欣慰,掌了一面镜子递到淮镜面前,道“看看。”
淮镜闻声,犹豫了一下,“噌”地窜到镜子面前,见着了那个仿佛已经十分陌生的她自己。
因为这张脸,她不得不离开月宫,离开白枕辞,对白枕辞的寻觅视而不见,她曾经多么怀念自己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