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枕辞与淮镜隔着结界对视着,似是根本听不见任何人说话,无『吟』便也不再开口。
五百多年的避而不见,于她而言,是害怕背叛,害怕因为自己的容貌,失去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于他而言,是已经背叛,突如其来的抛弃,寻觅多年后得知她见了很多人,却独独不见他。
而这五百多年的枯等和寻觅,在这一刹的四目相对里,悉数涌上心头,又都被抛诸脑后。
白枕辞看了淮镜良久,终是把长剑握至左手,伸出右手,莞尔一笑“淮镜,过来。”
淮镜在来瑶池的路上也犹豫过,且不说太白提出来的担忧本就不无道理,单论她如今的容貌,她避他的初衷。
若是他真的嫌弃,厌恶,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该如何为自己解围?
可,她的颜面在她心中,终究没有这十万余条『性』命重要,她义无反顾来了。
便不会后悔。
事实上,她也没有机会后悔,不论身后众人是如何的惊诧和不解,眼神中有多少惋惜和悲叹,她面前那个与她遥遥相望的人,脸上却没有出现丝毫她担心会出现的表情。
五百多年如一日,十几万年同一夕,他还是那个白枕辞,看着她的眼神里,只有愉悦和疼惜。
淮镜看了看白枕辞伸出来的那只手,鹅黄『色』的广袖,绣有华丽金线的袖口,袖口下的那只手白皙匀称,指节修长,微微弯曲,好似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一步一步,朝着白枕辞而去的月白『色』身影,在流云内,在轻风中,在在场每一个人眼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月辞镜》,微信关注“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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