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吟』风殿。
虽然月宫向来清静,但近些年愈发清冷得过分了。
阿照不敢待在月宫上太闹腾惹白枕辞不开心,除了每日回月宫装桂花之外,其余时间都赖在了日炎宫。悬烛把老母鸡管得也严,不让它随地『乱』叫,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砍桂树的小伙子依旧夜以继日的砍着木柴,只是月宫愈发清冷,砍树的回声便愈发空旷嘹亮。
行月台忽然来了个女仙,一袭粉『色』流仙裙,睨了眼潋月殿的殿门,眉目含笑,盈盈往『吟』风殿而去。
『吟』风殿内,白枕辞手中托着一团冰『色』火焰,甚是难捱,这么些年,淮镜为了隐藏自己的下落,把与自己有关的所有信息全都避开了心焰的搜寻。即便能知晓普通妖、仙、人的所思所想,也不可能从他们的思维里察觉到半点淮镜的消息。
再一次绝望地收了心焰,白枕辞闭目靠在木椅上,满脸皆是疲惫之『色』,对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听若惘闻。
“白泽神君。”梦枝的声音传来。
“何事?”白枕辞淡淡开口,连眼都没有睁,与其说这是个问句,不如说他只是吐了两个字而已。
面对白枕辞的冷淡,梦枝即便心中发冷,也不会觉得意外,略微显得踌躇了片刻,道“梦枝……今日见过太阴星君了。”
白枕辞猛地坐起身,睁开眼睛,紧紧看着不远处站得端庄自持的粉『色』身影,皱眉道“你该知道,我容不得任何人在此事上开半分玩笑。”
“我如何舍得与神君开玩笑?”梦枝上前一步,真切的眼神里透『露』出隐隐的苦衷。
“何处?”白枕辞急切问道。
“梦枝愿带神君前往。”梦枝说着,行了个礼,垂眼的眼神里隐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不过多时,二人来到沉霭谷。
五百年来,白枕辞接到过多少这样的消息,哪一次不是满怀希望而来,却都失望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