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先说话的,是淮镜。
“那个……”淮镜咽了咽口水,四下望了望缓解尴尬,“我去把昆仑山炸了吧。”
良久,白枕辞没有接话,眸『色』中闪过一丝苍凉,垂眼间掩去了那抹异样的神『色』,再抬眼时,迅速三两步上前,把面前的女子紧紧揽入怀中。
白枕辞把头埋进淮镜如瀑的青丝中,温润而又冰凉,半晌,开口问道:“那个?”
“白枕辞。”淮镜笑了笑,眼中饱含泪水,是那种久别重逢后的欣慰。
“此番,无『吟』倒是懂事了一回,帮了我一个大忙。”
“多大的忙?”淮镜头脑不清醒,只能机械地接着话,无论如何,她现在想跟白枕辞多说说话。
“我以为,以她的『性』子,去往凡间最多不过护你周全罢了,没想到她竟能发现叶涤他们三人是你的魂魄碎片。再者,你的那颗石头,是她从我身上顺走的。没想到,她竟把你找回来了。若是你再不来,我可能就要被共工祝融打得魂飞魄散了。”白枕辞一字一句给淮镜陈述道,生怕讲漏了半句。
淮镜静静听着,印象中,她已经有太久没有这般听白枕辞说过话了。他同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不同于平日,声音温润而又清雅,音『色』没有半点起伏。
她曾经老是抱怨他:你说话能不能有点调调,每次听你讲话,初时几句还行,听到后面就想打瞌睡。
他也从来不生气,只笑笑说:那你便睡一觉起来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