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一直不能阻止他在人间胡作非为,越来越多的凡人死于非命。而那关乎神力的疾病,也不是仙界能够随便治愈的,老君炼了好些仙『药』命人送至凡间,却没有太大的作用。”
朝越说着,眼神中颓败而懊恼,看得出这是个英明神武,却也悲天悯人的太子。
淮镜了然于心,点了点头,抬眼问道:“太子,于你所言,我已知晓此事的大概了,想来,太子是想让我去拦截并且制服禺疆?”
朝越摇了摇头,认真道:“朝越不知,太阴星君与禺疆可有交集,能否不不动干戈便制止他?”
淮镜敛眉想了想,她以往也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与颛顼那一脉诸神确实没什么交情,后来听闻禺疆出了什么事,她也没去打听过,认识都谈不上,更别提什么交情了。
“没有交集,想来只能动动干戈了。”淮镜最后得出结论,抬眼看向朝越,说得一本正经。
朝越似是响起什么,开口问道:“却不知白泽神君近日在忙何事?我去『吟』风殿拜访过几次,都是没有见着神君。”
“白泽……我也不知道。”淮镜皱眉,思及白泽对她说过,这些日子都不会离开月宫,不见他自是有他的原因,便没有拆穿。
“阻拦禺疆还是由朝越带兵再去试试吧,只是这瘟疫太过顽劣,我仙界实在没有法子,太阴星君能否去往人界,救一救危在旦夕的凡人们?”朝越说出此话,知晓实在耽搁了淮镜,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是以十分愧疚,亦是十分懊恼。
“凡界千万人命皆是我六界的生灵,淮镜自是不想如此多人生活在病痛之中。太子放心,你先回去,我收拾一下就下界。”
“那便有劳太阴星君了,朝越代仙界,不胜感激。”说着,朝越站起身,对着淮镜的方向低头拱手,行了个军礼。
“太子客气了,恕淮镜不远送。”淮镜亦是站起身,轻轻笑了笑,笑得朝越生生羞红了脸颊,连忙往殿外走去。
淮镜站在原地,抽了抽嘴角,随即想起什么,敛了心神,往『吟』风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