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太子舅舅和舅母当年为什么会定下这样一门亲事呢?他们那么开明可不像是会乱点鸳鸯的人啊?你说父亲会不会知道内情?只可惜我还未来得及问父亲,用不用让飞鹰提前将父亲请到这里来问问啊?万一父亲知晓内情,用小璃儿的话说叫“我们也好知己知彼”啊?你觉得呢?”
萧凤兮与南宫墨并肩而行,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喊了二十几年的“小墨”突然让他改口还是真的很不习惯,结果就给叫成了“小皇上~”引得后面的楚阳等人一阵白眼。
“不习惯,便不要改口了…!”南宫墨斜睨了萧凤兮一眼又道:
“南叔已经将当年的详情都告知与朕了。这是不可回避的事实。”
南宫墨凤眸微闪,平静的说道。
父母之命不能不遵,况且据南管家所说当年这个平阳公主的母妃宁贵妃还是母妃的救命恩人,不管当年南诏宁贵妃是否真的处境艰难,也不管她有没有刻意为之,总之她为了救母妃差点滑掉不足三个月的胎却是事实。
南管家不会骗他,那这件事就是真的,想来当年母妃立下此约一是心中愧疚想要安抚宁贵妃,二来也有想报恩的意思。一个附属国的公主再尊贵,也比不过东曙嫡皇孙正室的身份尊贵。
他不能让早已仙逝的母妃落一个背信弃义的诟名。
可那个南诏公主他是决计不会要。他南宫墨的皇后只能是璃儿。
南诏似乎也知道他不会封平阳公主为后,只是在目的未达之前,段惜哲应该是不会松口的。
南诏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依附东曙唯唯诺诺的南隅小国了,这点从段惜哲此次来东曙那狂傲嚣张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而南诏近几年与西凉之间的来往恐怕比他知道的还要密切,去年南诏将一个妃嫔所出的公主送给呼延冲做妾室。
而昨日段惜哲手腕上的那串通体乌黑闪亮的墨玉手串,更是以前呼延冲的心爱之物。
南宫墨与呼延冲在边境打了十几年交道,对呼延冲包括他的喜好,他甚至比呼延冲身边的人还要清楚。而那串手串,他是不会认错的。
南宫墨突然停住脚步,抬头看着天边刚刚冒出来的一轮红日,劲眉微蹙,双手负于身后,不知所想。
“真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说~”萧凤兮瞪大眼睛等着南宫墨开口。
“主子,礼部来报,说北漠端木太子率使节团已抵达京城的北漠官驿,端木太子差人传话到礼部,说稍后会进宫恭贺主子登基之喜。”
穆雨迎上南宫墨一行人,禀报道。
“哟?这下可热闹了,一个平阳公主还没打发走,这端木云若又来了,他不会又是来跟你抢小璃儿的吧?”
萧凤兮不羁的扬扬唇角,对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南宫墨挑挑眉,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