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进去呢?”马玉洁有些疑『惑』地看着丈夫。
江川掩饰道:“我、我不是等你一块儿进去嘛!”
马玉洁见说也就伸手推开房门。
“吱……”随着开门声江川夫『妇』走了进来,马骅立刻打住话头接受女儿女婿的问候,爷儿俩的谈话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
次日清晨五点十三分马骅突然间停止呼吸与世长辞。接到马骅去世的噩耗后亲友们从四面八方赶来。由于马骅生平为人慷慨仗义,亲~亲故故有个大事小情无不鼎力相助,因而曾经得到过这位老人帮助的亲友不计其数,亲友们怀着悲痛和缅怀前来哀悼,其中有些人留下来帮助『操』办丧事并为这位曾经对自己有过恩惠的老人守灵。马玉洁姐弟及家人都回到父亲家里,他们既要陪伴和劝慰母亲又要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同时还要为父亲守灵。作为马氏姐弟好友及部下的章杉晓等人在马家里里外外地忙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家根据当地的风俗习惯在大门外搭起灵棚,随着络绎不绝的吊唁者马家院外的大道两侧摆满了用以寄托哀思的花圈。
……
公公的去世使自幼胆小的吕莹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吕莹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公公笑哈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无论走到哪儿好像都能看见公公而且仿佛在哪儿都能听到老人家说话的声音。吕莹害怕极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又不敢对任何人透『露』自己内心的恐惧。
经过两天忙碌,再加上丧父这种巨大的悲痛马经夫有些支持不住了。第二天深夜一点多钟马经夫在侯铁林的一再催促下离开父亲的灵位回到屋里。进屋后,马经夫连鞋都没脱就『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拽了条被盖在身上。
疑心神生暗鬼使吕莹一直无法入睡,马经夫进屋时她正把脑袋蒙在被里打哆嗦。冷不丁听到开门声吕莹吓了一跳,当马经夫上床时她试探着把被掀开一道缝隙向外窥探,见是丈夫她那悬着的心才算放下。随后,吕莹像遇到救星似的钻进丈夫的被窝,她紧紧地搂着丈夫似乎这样能从恐惧中解脱出来。
沉浸在痛苦中的马经夫没注意到妻子钻进自己的被里,他在回忆着父子之间那些难忘的往事,当他意识到妻子正在抚摩自己的躯体时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头顶。一瞬间,误会使马经夫对吕莹产生了强烈的反感甚至于可以说痛恨。现在我爸爸躺在棺材里她怎么还能有这种心思,这娘们儿简直没有人『性』。啊——原来她平时对老人的孝敬都是假的。好,从今以后你永远别想再和我到一起。想到这儿马经夫猛地掀起身上的被坐起来,他恶狠狠地瞪了吕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吕莹见丈夫对自己连句安慰话都没有感到有些心寒,当想到丈夫此时的心情也就没太往心里去。吕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方才下意识的举动竟会使丈夫产生误会,给本来就有点儿隔阂的夫妻关系造成新的伤害。
……
一九八八年八月十六日。这天是马骅出殡的日子。一大早参加送葬的人就陆续来到马家,在老吕四舅的主持下开始安排葬礼的相关事宜。
为了防备父亲的骨灰里掺杂进他人的骨灰,马经夫通过关系对指定的炼人炉事先进行了认真清理并将该炉留下等候父亲的遗体火化。为了保证送葬的队伍一路畅通无阻,交通队林福金特意安排交警为送葬的车队开道。为了使送葬的车队能够有序地开往火葬场,侯铁林领着章杉晓等人为前来参加送葬的车辆张贴事先准备好的号码。由于许多人是闻讯后自己赶来参加葬礼的,所以只好临时又添写了一些。
这时马氏姐弟在春城已经有了一定的社会基础,因此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前来参加马骅的葬礼。
随着“起灵了”的吆喝声,三台警车在前头开道,两台用于录像的车紧随其后,满脸泪痕的马玉洁马经夫捧着父亲的遗照站在灵车上,接下来是七辆满载花圈的加长解放牌货车,而参加送葬的各种车辆早已排出百米之外。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上路了,这个规模宏大的葬礼场面使马家的左邻右舍以及路人感到震惊,邻居和亲友们为马骅身后能有这样的哀荣感叹不已……
在沉痛的哀乐声中,毕业于黄埔军校的老吕四舅主持了追悼会。望着父亲的遗体,听着老吕四舅声泪俱下的祭文,回忆着父亲坎坷的人生,马家的后人忍不住放声恸哭。许多前来参加追悼会的亲友也潸然泪下……
马经夫魂不守舍地往骨灰盒里捡拾父亲的遗骸,恍惚中猛然想起儿时父亲在动手体罚自己时常说的那一句“总有一天你就是想让我打你都不能了”的话,泪水再次『迷』蒙了马经夫的眼睛……
想到父亲在临终的前一天似乎要嘱咐自己什么,想到吃了大半辈子苦这回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的母亲,想到还没成年的妹妹,想到自幼就把自己作为依靠的弟弟,想到一向痛爱自己的姐姐,马经夫对着父亲的遗骸发誓:爸,你老人家就放心去吧!我一定会让母亲丰衣足食,一定会把妹妹抚养成~人,我们姐弟四人一定会按照你的遗愿兄弟同心到死都互相照顾。
想到一生不得志的父亲望子成龙的心愿,马经夫对着父亲的遗骸发誓:爸,我不会辜负你老人家的教诲,我要努力奋斗,我一定会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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