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马经夫不冷不热地说:“厂长,难道咱们之间有什么话还不能明说吗?如果确实有不合理的地方可以纠正,何况这也不是最后的决定。”说完马经夫把易拉罐拉开塞在徐超手里。
怒发冲冠的徐超板着脸赌气似的喝了口饮料,随后气愤难抑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眨眼间马经夫已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十分温和地说:“厂长,先消消火,觉得哪块儿不对就把你的意见说说,我按你的意见办还不行嘛!”
“也不一定非要按我的意见办,但办事一定得公道。马科长,什么是公道你懂不懂?那管云海参加工作都十几年了,工资又那么低,凭什么不给他长?陈波更不用说,她是咱们厂十几年的老职工了,而且是多年的先进生产工作者,凭什么不给她长?!”说罢徐超把手中的易拉罐使劲儿往桌上一墩尔后气势汹汹地『逼』视着马经夫。
我还以为真有什么搞错的地方我水平低没看出来呢,弄了半天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行,别的事儿可以通融这件事儿坚决不行,要是真给那两口子长了工资哪还有一点儿天理和公道?!想到这儿马经夫的脸『色』倏地沉了下去,屋子里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哎呀,不好!这小子好像是要急眼,要是真把他惹翻了恐怕够我喝一壶的。嗯——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我可千万别把他给惹翻了。想到这儿徐超把目光投放在饮料上一动不动,好像忽然在易拉罐上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全神贯注地端详着。
马经夫看到徐超有些软下来也就往下压了压火,他决定不管怎样还是应该由自己打破僵局。
“厂长,你刚才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拿管云海来说,他的工龄确实不短工资偏低也是事实,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倒也应该考虑。只是管云海来油漆厂的时间太短,他调入油漆厂算上今天还不到两个月,而咱们这次涨工资占的是八三年指标。去年年底在册职工人数里根本就没有管云海,你说给他长能合适吗?至于陈波你说的也未必有道理,她在八二年百分之四十涨工资时刚长了一级,八三年的百分之三十再给她长能合适吗?难道仓库的工作都是她一个人干的?!厂长,我知道你和他们两口子关系不错,我也能猜到你已经许了愿有点儿骑虎难下,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注意影响。不错,油漆厂现在是你说了算,但我认为还是应该谨慎一些。管云海刚来就给他一台新车已经议论纷纷了,如果这次再强行给他涨工资也许会弄出什么事儿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马经夫善意的直言相劝使徐超冷静了许多,当想到自己确实像马经夫猜的那样对陈波夫『妇』有了承诺也就把心一横,态度强硬地说:“议论?都他妈瞎议论啥?!我看是吃饱了撑的!小夫,管云海参加工作都十几年了,工资那么低也确实说不过去,我看你就给他长了吧!别看这小子驴哄哄的但还挺重感情的,在这种可涨可不涨的情况下你给他搁上这小子是不会忘记你的。至于陈波的事儿你更用不着顾虑,长过咋的,只要干得好有机会我就给她长!咋的,有能耐你也当先进哪!”徐超摆出一副蛮横无礼的样子。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给这两口子涨工资,实在不行的话我就退一步,要不然他捣起『乱』来恐怕那些评上的也够戗能过得了厂子那关。想到这儿马经夫开口说道:“厂长,那我就把管云海的工资给他长了,谁要是有异议我想办法做做工作。至于陈波我看就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因为仓库和车队不同,仓库的保管员都是老职工,好不容易盼来一次涨工资的机会,何况民~主评议又评上了,你说把谁拿下来能行,我看就这么着吧!”
徐超明知马经夫说得在理而且未必会再让步,与此同时,他也知道如果工资没涨上陈波肯定会横眉冷对甚至让自己在那个屋里干等不来,这位好『色』的老干部无奈之下只好对既是部下又是晚辈的马经夫恳求道:“马科长,要不然这样行不行,我再额外给你两个指标,你就给管云海两口子都长了吧!小夫,你就算是帮我的忙啦!”说到这儿徐超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马经夫。
马经夫见徐超认可为此事给自己递小话,他觉得既鄙夷对方的品德也有点儿过意不去。想到既然不占指标而且下次涨工资时还可以不再考虑这对狗男女,马经夫也就捏着鼻子同意了徐超的无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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