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超看到马经夫的冷笑和不以为然的目光更加心虚,他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软了下来。
徐超重新落座后思索着问道:“大马,你笑啥?咋的,难道你也认为我在这里边有问题呀?『操』,你小子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马经夫正『色』道:“厂长,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问题你自己清楚,我当然希望你在厂长的位子上坐得越稳越好。厂长,按照你的话说咱们是利益共同体,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要出事儿而不闻不问。厂长,咱们的今天来之不易,何况让人家背后说三道四的也犯不上。厂长,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行呗!现在咱们是每天三个饱一个倒,就算是成为亿万富翁不也还是每天三个饱一个倒吗?厂长,你说要太多的钱有什么用,万一真为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片子弄个身败名裂犯得上吗?厂长,李大牙的的例子不是在那儿摆着呢嘛!”
这个傻小子倒是一心为我着想,可是他哪知道我的苦衷。现在我的孩子们也都有了孩子,我这个当老人的能不为子孙后代攒点儿钱嘛!再说了,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像陈波这么令我满意的女人,我能不隔三岔五给她弄点儿什么好处行嘛,要不然我比她大好几十岁人家凭什么跟我这么个老头子啊?唉——眼看着一天比一天见老,再过几年就是想干那种事儿恐怕也力不从心了。如果不能和家人共享天伦之乐,如果生活中没有了陈波,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想维持住这一切没有钱行吗?!何况现在社会上就是这么一种风气,有些钱即使我不要,别人也会毫不客气地把钱揣起来,那岂不是“老子打江山儿子坐殿”?不行,坚决不行。不过,今后我倒确实应该谨慎一些,要不然像李大牙那样混进监狱就是哭都来不及啦!想到这儿徐超不由自主地打了冷战。
马经夫见徐超对自己的话没表态,接着说道:“厂长,我想过你可能有自己的原因和考虑,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我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有一点你必须听我的,那就是从现在起你千万不要再直接从那些包工头手里拿钱了。厂长,不知道你认真考虑过没有,这些人一旦翻脸或者犯了什么事儿就会毫不客气地把你给检举出来,真到那个时候你就是想哭恐怕都找不着调门。厂长,这种事儿最好别再干了,如果你非干不可今后这方面的事情由我出面为你安排。你放心,我是不会从中截留一分钱好处的。这样一旦出事儿谁也不能直接找到你的头上,假使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到我这儿也就算到头了,真有那天一切都由我替你扛着。”
徐超听说能既不耽误来钱又能免去蹲监狱的风险不由眼前一亮,忙不迭声地催促道:“好好好,我听你的,我听你的。小夫,快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听听。”说完徐超瞪大眼睛看着马经夫……
……
第二天下午崔志成就带着临时拼凑的施工队进入了油漆厂新厂施工工地,这个从没接触过焊接工艺的门外汉准备着手焊接那四个不锈钢大罐。
三天后,徐超从马经夫手中接过崔志成送来的十万块钱。徐超沉『吟』了一会儿从中拿出两万块钱作势要递给马经夫,当他看到马经夫眼睛一瞪一副要急眼的样子感慨地把钱收了起来。
徐超兴奋地把陈波约到两个人精心营造的爱巢。陈波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五万元巨款不禁心花怒放。这个工于心计的女人逐渐掌握了驾驭徐超的方法,因而非但在表面上没『露』声『色』而且以母亲有病今天心情不好为由把这次云雨推迟到次日。虽然本以为会受到感激和奖赏的徐超有些失望,但他反而对并未见钱眼开的陈波增加了几分敬意。
两个人分手后,徐超心安理得地跑到储蓄所存上余款,而激动得快要发狂的陈波则马不停蹄地跑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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