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经夫在院子里碰上保管员房志,寒暄过后马经夫把有一肚子怨气的房志领到厂会议室。坐下后房志没有接马经夫递给他的烟,而是阴阳怪气地说道:“得了,大马,我还是抽我自己的吧,你们家的东西我可不敢沾边!”
马经夫惊讶地问道:“小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咋得罪你啦?!”
“咋得罪我啦?你还想咋的?!你是不是有健忘症啊?哼!就算是记『性』再不好,那件事儿我可是一辈子也不带忘的!大马,因为咱哥们儿平日处得不错,所以你没给信我也去参加了你的婚礼。可是你们家也太邪乎了,那天我喝多了不假,有点儿酒后无德也是真的,不过这些年我参加过那么多婚礼也没听说谁家把喝多的客人给塞到茅坑里去呀?!哼!今天要不是你先和我说话,我一辈子都不会理你。大马,你要是够哥们儿意思就告诉我那几个小子叫什么名?都住在哪儿?我非他~妈~的废了他们不可!”
回想起那天房志在厕所蹲位里『露』出脑袋的情景马经夫忍俊不禁,房志受到马经夫爽朗的笑声的感染也有些难为情地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过后房志把脸一绷,一本正经地说:“大马,说是说笑是笑,但我和你那几个朋友绝对没完。『操』!要是不出了这口气我都是你儿子!”
马经夫微笑着说道:“别开这样的玩笑,我可担当不起。房志,不是我将你,就算知道他们是谁你也未必有胆量去找。伙计,你要是还有气的话就冲我撒吧,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啦!”
房志把眼睛一瞪,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地说:“吹牛x!我在乎他们?!大马,是朋友你就告诉我那几个人是谁?”
马经夫的脸『色』倏地沉了下去,冷冰冰地说:“房志,我不想再探讨这个问题。我有正经事儿要找你,希望你能够认真听。”
房志看到马经夫冷峻的样子心里打了个突,随即小心翼翼地说道:“大马,有啥事儿你就说吧。”
“房志,你还记得我刚来油漆厂时你向我打听过谁吗?”
……
房志曾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参加工作后仍然流里流气来不来就要废了这个废了那个的。当房志看到刚被分配到油漆厂的马经夫时忽然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觉得似乎在哪儿听说过马经夫,为此还特意跑到在一块儿混过的哥们儿那儿搜集有关马经夫的情况,结果收获不大。房志决定直接找马经夫聊一聊,他认为不管马经夫究竟是何许人也毕竟是一个厂子的同志,无论马经夫是不是自己想到的那个人也不至于弄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有一天房志见马经夫正在锅炉房那儿和灰儿便凑过去,讨好地说:“大马,累不累?来,哥们儿替你干一会儿。”说着伸手抢夺马经夫手里的铁锹。
马经夫微笑着推开房志的手,推辞道:“不用,干这么点儿活对我来说就像玩似的。小房,这会没事儿干了?”
“没事儿了。我是每天上班以后把各车间需要用的原料一付就算完事儿,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给他来个过时不候,那些领料员让我治得老老实实的!也他妈幸亏那样,要不然你来他走的,一天到晚没有消停时候。”房志吹吹嘘嘘地一顿『乱』侃。
马经夫不冷不热地说:“行,你还真有一套。”
房志像闲聊似的问道:“哎,大马,你家在哪儿住啊?”
马经夫未加思索地回答道:“我住在艺术剧场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