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很多年再想起来,其实我自己也并不明白为何与他仅有的那几次亲吻,我都是睁着眼珠,反正到最后脑子里能想起来的也就是他细腻的几乎没有毛孔的肌肤还有我每每满脑子情不自禁的惊叹而已,再也没有其余什么内容,所以什么接不接吻的,要谈感受的话,我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说心不在焉或压根就没有投入的话,可能也真一点都不过分。
往事随风,一晃这么些年过去,后来偶尔再想起来时,就连自己也弄不明白。只以为很可能我是真的不会,毕竟当时年少,玉衍也才是我的初恋而已,既没有经验可谈也不会无师自通。再后来,就渐渐的都忘了,一般除了永不会消失的仇恨,再也不会想起还有其余什么。当然了,也不排除偶然哪次突然记起了些什么,但说实话,再记起什么来也一丁点好的感觉都不曾有,基本跟想不起来也一个效果。
当然了,我之所以在此时讲这么一堆废话的原因呢,其实主要还是为了突出此时真实的感觉。就在此时此刻,我突而明白,原来真的无需有什么经验之谈,也不需要所谓的无师自通,一切的一切,终究不过是一个“情”字而已,情到深处,自然恰到好处、顺理成章,一切都会是那般的自然和谐,就哪怕接吻这件事也一样,这原本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实感觉,若你爱他,自然想要吻他,自然也会吻他,所以不存在瞪大眼珠不知所措,也不存在心里一片茫然,唯独有的,是一种欢喜,因为爱而欢喜。
就这么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安安静静睡了一觉,洞口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奇怪的是那雪居然很奇异的说停就停了下来。我揉了揉眼睛,原本想要叫醒他一起出去看看,但见他靠着身后的石壁也睡的很是深沉,想了想,还是没有忍心,思索再三,觉得不如先就这么凑合一晚,一切等明日天亮再说,反正刚好他也累了,还是让他安静的休息一晚比较好。是的,他也的确是累了,先前被那悬崖顶上的雪崩直接吞没的时候,他硬是凭着自己深厚的内力,将它们自我们周身筑起一层堡垒,就正是我眼睛里看到的那层透明罩子,然后他继续驱动自己的内力,一边艰难的将那包裹着我们山体一般都积雪往外一点点撑开,一边还要消耗更多的能量对抗那些刺骨的冰冷,不然只怕是片刻之后我俩便已被冻成冰人了,所以由此可以想象,他到底费了多大的力气,简直就是拼了性命在那里奋力一搏,好在最后的结果是他成功了,这当然首先基于他原本深厚无比的内力支撑,还有另一部分原因则就是信念,事后很久再说起这段来,他都还是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点着我的额头说:“你说你这个死丫头,若不是那是那刻觉得一旦放弃就再也看不见你的笑容,再也听不到你跟我斗嘴了,只怕是我当时还真就没法再坚持的下去,咱们两个也就只能在雪堆里做一对永远的冰鸳鸯了。”
“什么冰鸳鸯?”
我一愣,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结果就又被他调侃:“看看你,常常就这个傻样儿。”
我顿时有点生气,眼珠一瞪,本想好好尖酸刻薄他几句,谁料一眼看到他正满脸笑容的看着我呢,就好像我越是生气他越是开心就等着看我笑话一般,于是登时就换了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浅浅笑道:“那敢情好啊!你不就喜欢我这个傻样的吗?所以无论怎样,我也得时时做给你看不是?不然的话...”
“怎样?”
这次他似乎被诓得个一脸懵逼,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我。
于是我又怎么忍心不慢条斯理的告诉他答案呢:“自然是,为了时常做个样子,讨你所好,然后再喜获丰收的,收了你啊!”
然后我便品味者手里上好的清茶,得意的笑,早说过了,本女侠可是不愿意在嘴头子上吃亏的人啊,比方说收这个词吧,虽然说到底无论是他收了我还是我收了他,其实实质内容都一样,但老子就是觉得,我收了他就是我为大,而他被我收了,就是说明我本领大,所以丢颜面的应该是他,像个小娘子一般被我收了,呵呵呵,想想都是一件能让人笑掉大牙的美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