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神干净真诚，里面的确不掺杂着虚伪的欲望。
娇气包居然是真的没有想要的了。
顾商见过一些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包养的情人，其中不乏也有乖巧型的，装起来时也是温柔似水，恨不能连葡萄都帮金主剥好送入口中。
但顾商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蛰伏的贪婪。
为了谋取更多的利益而暂时隐忍的贪婪。
但……季明珠的眼睛里真的看不到，不仅没有任何的负面能量，顾商似乎还能从中品出一丝丝的心疼和感激……
就像是感激自己在季家人面前为他撑腰，又陪着他逛街购物，工作之余都没有自己的闲暇时间那般心疼……
顾商薄唇微微抿紧，故意道：“好，那我们回去吧。”
结果少年居然也真的乖乖跟着走，一点都没有抗拒，也没有反悔。
坐在车上，反倒是顾商有了点反悔……早知道他还是不抱着试探的心态说要走了。
季明珠那么乖，但这也不是仗着他乖就欺负他的理由。
他应该给他买点什么的，即使他不需要。
季明珠在心疼他……？
从没有人对顾商表达过类似心疼的情绪，即使是他的父母也没有这样直白的表露过这样的感情。
就好像他生来就应该背负着什么一样，懈怠是不对的，抱怨也是不对的，他应该做的只有成熟稳重的撑起整个企业。
少年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以至于男人现在的情绪处于一种非常微妙诡异的状态。
酸酸涨涨的，又有些麻，还泛着丝丝说不清楚是不是回甘的味道……非要形容的话，像是一杯柠檬苏打水。
酸调偏多，充足呛鼻的气泡一个劲的直往他的五脏六腑里钻，弄得他连血液里仿佛都有小蚁在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