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良解释:“这是成年礼的酒会。幸好一辈子只需要参加一次。”
“可是不是十八岁就成年?”
沈柏良笑:“但是美国规定二十一岁才可以买酒。”
“可是你说这是二十岁?”
沈柏良说:“所以我是好孩子。”
沈柏良这样说的时候面部的表情令‘明亮’很想笑,她明白是沈柏良故意想要逗她开心,于是她真的很开心。
“真好。”
‘明亮’评价,她真心实意称赞:“特别好。非常英俊,可以说是标准的青年才俊。”
她夸沈柏良。
沈柏良却之不恭,安然领受,说:“那个时候我才二十岁。一晃眼,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明亮’看他手上并没有戴婚戒,于是大胆猜测:“那为何现在还是一人?”
沈柏良说:“我勉强算是被迫的独身主义者。”
‘明亮’不解:“被迫?”
沈柏良解释:“简单解释一下就是说,我并不会排斥婚姻,我也觉得有个家庭很好,只是我还没有遇到那个可以让我有这个想法的对象。如果一直没有遇到一见钟情的想一起度过余生的伴侣,那么独身也是不错的选择。我对儿女和婚姻没有抱有什么必然的想法。不存在什么年纪到了就必须要做什么事情的觉悟。”
他自嘲:“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成我的‘强词夺理’。”
“不,”‘明亮’说,“这样想法很好。真的很好。”
沈柏良说:“你不觉得这是自私吗?”
“不会,不是自私,”‘明亮’小声说,“这样很好。一个人能为一辈子为自己活着,这是一件非常负责任的事情。”
她说:“我也想为自己活一下。不是为了较劲,也不是为了胜负,就是简单的,为自己活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爱什么,不会害怕未来,哪怕最终会是一个人。”
‘明亮’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好奇。她犹豫一下,最终在沈柏良温和鼓励的眼神下问出她从刚刚就一直徘徊疑问和好奇:“所以,没有婚姻和小孩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
婚姻和家庭,孩子。这是世界上的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选择的人生。这些人分散在自己的周围,‘明亮’可以去对比,可以去参考,可以去评价,根据每一个时段的这个人生的经历去想象自己将来的生活和画面。可是如今,她居然遇到了一个人,去走了另外只有百分之十的人去走的路。
这仿佛是一扇新的门,新的书,新的课程。摊开,放在她面前。哪怕你不必去亲生体会,可是,那也是鲜活的人生。他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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