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的死对我是个极大的打击,但同时也让我想到了许多事情。阴司战队,当初徐豪和郭乌龟他们在定人的时候都是经过了一番考量的,如今老叫花子不在了,阴司战队不再完整,而更令我担心的是,阴司战队的其它人还会不会有事?
阴司战队中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关键字,老叫花子代表的是阳;五行僵尸代表的是阴,我心中有些懊恼,莫非是因为没将五行僵尸带在身边才导致了如今的悲剧吗?
脑子里很乱,我站在龙府行馆的门口想了很久,胡煜童和斯那夏,以及行馆的那些邪祟全都站在我的身后,不发一言。
某一刻,断崖顶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叫声,像是婴儿的啼哭,又像是某一种野兽的呜咽,众人闻声,全都举目,而那些行馆中的邪祟闻声却都一个个面露惊容。
我转身问它们:“这是什么声音?你们为何这种表情?”
那个抚琴的女鬼嘴里呢喃了一句:“九阴狸?”说完了,又突然似想到了什么,急忙恭身拜了我一下,才又慌张地说:“请道爷恕罪,奴家走神了。”又说:“听闻九阴狸九腔八转,可仿世间百声,适才听到那一声响,奴家以为是九阴狸出现了。”
之前就听杨奇志说过一些九阴狸的典故,这鬼货只说九阴狸是“尤物”,堪比小蛇之类,但对这九腔八转之说却不曾提及,如今听抚琴女鬼言及,我心中也好奇起来。
凌霄曾经说过,凡是游历所遇,皆是我的机缘,如今听到九阴狸的叫声,是福是祸不知,但我肯定是要去查验一番了,那乱云渡,看来必要去闯上一番了。
乱云渡无云,那个白雾沼沼的“云海”,其实是尽是阴气,这是我和斯那夏、胡煜童来到乱云渡之后才发现的。
这种阴气与阴司它处的阴气大不相同,首先,颜色不是黑的,而是白的;其次,这阴气如果稀薄一些,跟阳世间的一些极阴之地似乎特别像。
阴气浓郁,我的天眼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但并不像当日在落鹰潭下时那么严重,可以看到百米开外的物什,斯、胡二人的行路视线也并不受影响。
那个高度疑似九阴狸的声音自响过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三人在乱云渡中走了许久,像是没头的苍蝇,并没有什么方向。
行了一阵,在氤氤白雾之后,我隐隐看到了一座浮桥,当先带着斯、胡二人疾奔过去,然后就又愣了。
这桥竟然是赵州桥,同样的石拱桥,与课文里描绘的一模一样,上小学的时候,几乎每个同学都对这座伟大的建筑耳熟能详。
桥横亘在一条河上,河却是枯河,不见一滴水,河道里布满的是各种石砾,还有长得很高的杂草,看这样子,此间无水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因为桥的形制特殊,我便格外的留心,桥上桥下几乎每一城石砖细缝地查验过去,及到桥中央时,这才在一侧的护栏上发现了一个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