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九莨的架势来的勇猛,东莱内卫自然不甘落于下风,更何况男对女、多对少,当即也策马冲了上去。
眼看就要被乱马踏过,薛九莨已经祭出观音泪,抬手间,随着几声无奈的嘶鸣,八匹马已有七匹卧了前蹄、马上的人也都狼狈的摔了下来,还有最后一匹马正好冲到薛九莨面前,薛九莨白练飞舞,马上之人尚来不及应对,已被薛九莨拽了下来,不等摔下马的东莱内卫冲将上来,薛九莨已经飞身上马,勒转了马头向外冲去。
动作行云流水,不消片刻便不见了薛九莨的踪影。
阙临渊在后面已经看到了发生的一切,他与东莱内卫虽没有什么仇,但也没有什么交情,当下体内药力还没有过,万一话不投机可是自己吃亏,便隐了行踪,悄然离去。
话说薛九莨离了十方山直奔斗方山而去,可是斗方山已经空无一人,想必是都在找她。
薛九莨绞了绞手指,心道:十方山那里眼下是不能再回去,还是先去玉京城吧,那里人多,说不定可以碰到哥哥他们,如果运气不好碰不到,也可以先填饱肚子,晚上再悄悄潜回十方山约定之地汇合。
既然打定了主意,薛九莨便调转马头向玉京而去。
不管怎么说,玉京毕竟是东莱的地盘,薛九莨还没有傻到仰着脸就进城的程度,不知从哪里弄来一顶大大的斗笠帷帽,不只遮住脸连,连身形也被遮住了一半。
走了半条街,薛九莨在一家客栈门口驻了足:“相逢居,这名字不错。”看有客在门口徘徊,机灵的店小二赶紧满脸笑意的迎了出去,薛九莨顺势把缰绳扔给那小二,背着手进了大堂之中。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诺大的大堂并没有几个客人,薛九莨扫视了一圈,寻了一处较为隐蔽却又能看清楚大街上动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姑娘来点儿什么?”说话间,另一个店小二已经又麻利的把桌子擦了一遍。
薛九莨摘下帷帽,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不要牛肉,剩下的你看着来。”薛九莨还没从阙临渊的迷药牛肉阴影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