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那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哪次不是把你哄的不舍得说他一句,再大的事儿最后不还是都顺了二殿下的意。”
陆华浓的话让梅南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怜爱之情溢于言表:“虽说是一母同胞,他这性子可是跟他大哥一点儿都不一样,我在怀臻身上花的心思可比怀槿多太多了。”
远处宫楼连廊之上,刚刚处理完政事的薛怀臻看着自己的母亲朝朔月宫的方向而去,藏在华服下面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母后已经好久没有来看过他了!
近些日子母后不知道在忙什么,连听训的机会都少的可怜,此时薛怀臻才感觉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原先最为反感的听训和此时的冷落比起来,他竟有些怀念听训的日子。
梅南芷刚跨进朔月宫,便有宫女迎了上来:“殿下呢?”
“启禀娘娘,殿下在后院画风筝呢。”
“画风筝?这时节画什么风筝?”梅南芷说着便往后院走去,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梅南芷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这哪儿是画什么风筝?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梅南芷一声喝!
原本侧身花圃背对着梅南芷的一名女子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头深深的埋在胸前。正认真的画风筝面儿的薛怀槿回头一看,原来是母后大人嫁到,忙放下了笔墨,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母后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你堂堂一位皇子,不顾身份给一名宫女画象,成何体统?”梅南芷确实有些生气了。
“母后不要生气,她可不是宫女,她是我请进来的师傅。”
“哦?”梅南芷不禁多看了那女子几眼:难道这就是怀槿带回来的那个乐妓?那身份岂不是比宫女更下贱?!一想到此,怒意又添了几分:“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