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小看自己,还是太高看我?”乔良辰扼喉的手背青筋狰狞。
江慕言闭上了双眼,他来的时候也只是抱了一点点的希望,因为,墨饮兰所绘的画象之上,九莨的手腕上并没有那串她从不离身的银铃。
那串银铃是一件仙门法器,点了薛九莨母亲的指尖血,可避邪祟保平安。以墨饮兰专攻人像、小有建树的家传功底,如果所见之人真的有那串银铃,墨饮兰不会注意不到。
乔良辰的双眼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伤心,通红,红的让人心疼。
扼喉的手终于松了下来:“从前的小九,再也回不来了。”
江慕言的心像乔良辰的声音一样,也沉了下去:妄生崖下没想到能捡回一条命,当他用了六年的时间拼命修炼逃出生天的时候,满以为他会给良辰和小九带去天大的惊喜,谁料到一路走来,打听到的却是让他觉得天翻地覆的消息,即使已经过去那么久,世人提起小九仍是恨不得食其骨血的恨意和惧意!因为那场屠戮,不知道有多少老弱无人供养、妇孺无有生计!甚至有些地方婚嫁不穿红衣也是因为当年的那场屠戮的而改变的习俗!
如果小九没有殒身,这世人怎会放过她?
即使当年小九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那残存的灵识也会被死去之人的怨气、活着之人的诅咒生生反噬而尽吧?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因他而起!!
乔良辰站在门口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我不想再见到你!”
“再见。”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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