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帝这简单的一句话语透露出太多的信息了,最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泰安帝目前值得他信赖的能臣不多,在朝中受到的牵制太多了,所以才那么盼望他的回归。
陆北安很是心酸,他的父皇于国家危难之时担当起救国的重任,自继任大统以来,宵衣旰食、夙夜忧勤,一心想恢复河山,重振国风。他幼时的记忆里,父皇不是在批阅奏折,就是在与朝臣商议国事,一晃二十年过去,山河依然破碎,朝纲依旧未清,他的父皇心里该是多么忧愤与无力。
陆北安反手用力握住泰安帝的手,小声而又坚毅地道:“是,父皇,儿臣回来了,从此,儿臣替您担下重任。”
泰安帝欣慰地点点头,道:“好!我们父子同心,一定能整肃朝纲,复我大魏雄风。”
太子对泰安帝用天子仪仗迎接陆北安回京,嫉恨地都快要发了狂,现在皇帝对陆北安展现的父子之情又让他吃醋和受伤,但他从小在宫中,耳濡目染,对平常人家的父子亲情、兄弟情谊本来感触就很少,在亲眼见到了陆北安后,反倒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看陆北安面色灰败,神情萎顿,怎么看都是勉强吊着一口气活着。
他心中的大石放下些来,阴毒地想,就凭秦王这破身子,恐怕活不了几时,就当他是秋后的蚂蚱,让他蹦跶嘣跶也无妨。
太子见皇帝转过身来,连忙迎上前去,笑道:“五皇弟刚一出山便立下大功,令朝堂振奋,令皇兄汗颜啊!”
陆北安也打着哈哈谦和地说:“太子殿下言重了,皇弟我久病在身,常年困居在异地,这次也只是尽了一点微薄之力,那里及得上太子协助父皇处理朝政、日理万机的辛苦。”
太子听出话里话外充满了嘲讽,但看陆北安的神色,一直是温和谦逊的,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但心里的别扭却挥之不去,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僵硬。
等了许久的晋王陆北宁早按捺不住,好不容易听太子和陆北安寒喧了两句,就冲了上去,激动万分地喊道:“五皇兄!”
一听这声音,陆北安就笑了,待看清人影,更是咧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大大的笑容。
“阿宁!”
“五皇兄,”陆北宁冲到陆北安跟前,本想给他心心念念的五皇兄来一个拥抱,但陆北安坐在轮椅上,不太好施展,他硬生生地止住脚步,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陆北安的腿,轻声问道:“有知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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