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亡羊并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人,况且有苏莲心在,他们倒也不至于一头雾水,伺候了亡羊这么些时日,原本军妓出身的她,也随着亡羊鸡犬升天,摇身一变,成了左将军府的管事,那些个新来的奴仆婢女,听她的话做事,出不了什么岔子。
傍晚,亡羊一觉醒来,在苏莲心的侍奉下喝了碗肉羹,然后洗了个澡,披着件虎纹黑袍,在庭院里散步,正走着,吴越匆匆赶来,脸上还带着淤青,亡羊见了,摆手让跟随在自己身后的苏莲心退下。
吴越拱手道:“将军,有人闹事。”
亡羊舔了舔嘴唇,道:“要我过去吗?”
吴越点了点头,颇有些不好意思,作为副将,他处理不好亡羊交给他的任务,实在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好在亡羊,并没有怪他的意思。
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离开了左将军府,来到那闹事的所在。
事情原委,是大燕军中的一位将领,看上了一位富人府邸里的小姐,那富人破城之时,并没有随大魏离去,本以为偷袭以后,能够保全一家老小的,奈何平白无故的遭了灾难。
那将军要小姐侍寝,富人不从,就被杀了全家,而这时候,已经是独孤寒松下达禁令之后的事情了,这将军仗着自己资历老,把那禁令当成是屁话,独孤寒松派出的执法刀斧手,也不敢拿他怎样,吴越知道后,调了十几名骑兵过来,想要捉拿他,却被那将军的手下放倒了。
看吴越是亡羊的副将,才把他放了出来。
亡羊走到那富人的府门外,有两名兵卒驻守,看见有人来,正要阻挡,吴越爆喝道:“瞎了你们的眼,敢挡左将军的路!”
原来是左将军,那自然是无人敢挡,亡羊带着吴越,一路横冲直撞,逼一个士卒带路,来到了一间房外。
房间里,是一个男人的大笑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哭泣声,想来,应该是那将军在干正事了。
亡羊二话不说,一脚踹开房门,然后没几秒钟的时间,就揪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彪形大汉出来了。
亡羊问道:“是不是他?”
吴越道:“是!”
亡羊道:“你进去开导一下那女人,别让她干傻事。”
吴越拱手领命,进去了,留下亡羊和那将军,还有另外几个小卒。
刚才进去的时候,那将军毫无防备,吃了亡羊一巴掌,迷迷糊糊的就被拖了出来,这时清醒了点,看清了来人。
他道:“左将军,你不要太过分了!”
说着,他就要挣脱亡羊的束缚,可是亡羊的力气,哪里是他可以抗衡的,挣扎了半天,还是被摁在地上,起不来身。
这将军恼羞成怒,道:“亡羊,你不要太过分了。”
亡羊眉头一皱,一拳打在他鼻子上,顿时,鼻血直流,仿佛是开了酱油铺子,五颜六色的,都一发儿的流了出来。
将军嘴硬,道:“我有功于大燕,你亡羊算什么东西,不过来了数月,就敢骑到我们这些老将的头上,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不服,我要告诉大将军去。”
亡羊呼了口气,又是一拳,这一拳,打在他眼睛上,顿时青红一片,仿佛是开了个染料铺子,黑的白的青的紫的,都一发的染上去了,直打的他乌珠蹦出,分外吓人。
那将军终于是受不了,嘴软了,求饶起来,有气无力道:“左将军,我知错了,马上就把您的部下放了,你放我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