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玉给他拿个巾子,擦擦,血刺吗糊的看着瘆得慌”
康熙下了台阶从马奇手中拿过那份奏章,慢慢的展读,在大臣们跪着的中间踱步。“接着说张中堂的问话说,夫人的这些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回陛下,臣,臣也是挺内廷的人议论的”
“好一个内廷,你一个外臣!是如何结交内廷的人?”
“陛下!应该就事论事,臣等参奏的是畅春园的夫人,若是没有这档子事儿,臣等心甘情愿的领这诬告之罪!若是有,还请陛下割爱!”
康熙寻着这陌生且铿锵的声音找了过去,只见匍匐在颜业兆身后跪着的一个人,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声音却很洪亮,似乎这声音不是他这种样貌该拥有的。
“呵呵,这天下不是朕乾刚独断的了么?”康熙轻捋着微微有些发白的胡须,笑声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
“恩出自上,断在宸中,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小儿无状!如何就敢在天子面前说这种话?”张廷玉呵斥道。
那人被张廷玉这么一呵,气势上也明显被打压了下来。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慢慢的噎了回去,完全没了刚才那股黑马即将杀出来的那股子精气神儿了。
“说!”康熙把折子使劲的朝着那人的脸摔了过去,力道可是一点也不小,当他的脸接住的时候,已经出现了短暂的大脑空白。“从哪里听来的?!”
“回,回陛下,臣是从兴庆宫的宫人那里打听的……”
“兴庆宫!?”康熙略有些向上吊着的丹凤眼几乎是瞪圆了,他看了一眼张廷玉和马奇,这二人的神情也像蜡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