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边解释的倒是轻松,可屹然心里就泛起了小九九,难不成自己昨晚喝醉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抖落出来了,看来这个时候装哑巴是最合适的。
“屹然,我这几日跟父皇商议了一下,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这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冷家的事情,到那日你只需要负责穿上嫁衣做瑾王府的王妃就好,我想你没什么理由可以反驳的吧!”,司无很自然的将话题引到婚事上,事实上,这个事情他早就跟父皇定下来了。
“呃,虽然是有点快,不过,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婚前和王氏的新账旧账我必得一起了结了才是”,屹然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她不怕司无觉得自己心思深沉,皇城里心思简单的女人早就做了别人刀下的亡魂了,比如自己的母亲,司无的母亲。
“那日,我让时林给冷将军带话过去了,就你遇刺这件事情,他必会给我们一个交待”,司无越来越懂得如何与屹然相处,如何想屹然之所想,也许这就是两个人的缘分吧!
“也罢,明日我就回府走走,这伤养的也是差不多了,该出去走动走动了”,屹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如是说道。
翌日,屹然什么东西也未带,只是和画骨一起坐着王府的马车回到冷府,让旁人看着显得有些萧索。
“你还知道回来呀,别以为攀了瑾王这个高枝就不把为父放在眼里,不管你有多不喜欢这个家,为父还是生你养你的人,你总该顾着点自己的名声,顾着点将军府的名声,还没出嫁就堂而皇之的住进王府成什么体统,你不要脸,你妹妹们还得嫁人呢”,冷军从没想到这个丫头今日会回来,老远看见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见面就一通数落,再加上瑾王让自己将这丫头遇刺的事情给他一个交待,他心里憋了好一顿气正没处撒呢。
屹然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自称为原主父亲的男人,虽然在现代她是个孤儿,不曾享受过父爱,可这种父亲她却是一点儿都不稀罕。
她就那么不卑不亢的站在园子中央,抬首浅笑,目光没有任何波澜的望着眼前这个“父亲”。
“父亲教训的是,可女儿自幼丧母,又常年寄养在乡下,确实不大懂规矩,还望爹爹多多体谅,只是听瑾王说女儿遇刺当天他就让爹爹查清刺客身份,不知如今可有信了?女儿初到京城,自知从未与人结怨,也不知是何人竟对女儿痛下杀手,难不成是与娘亲曾经的结怨的人?”屹然表面一副谦恭的样子,实则字字珠心,处处暗示,让冷军从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这件事情为父自有计较,你只管做好你女儿家的事别给我添乱就好了,有时间多向你母亲学学女红,三从四德,别跟你娘一样”,冷军从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里都带着厌恶,他至此都认为温禾是个不良妇人,连带着这个女儿的一言一行他都认为是遗传了温禾骨子里的劲儿。
“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可有半分替我这个女儿,替我那可怜的娘亲想过,从前只觉得你是个没有责任心得人,可好歹是有大将风范的人,如今看来只能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我娘一个交待,你们不会有多少好日子过了”,屹然有些生气,既然这个父亲不顾及半分的父女夫妻之情,她又何必替原主守这可笑的儿女纲常。
不待屹然说完,冷军从颤抖的双手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要往屹然的脸上扇去,屹然本想硬生生的接了这一巴掌,也算替原主还了这可笑的养育之恩,可只见掌风,巴掌却迟迟未曾落下。
屹然抬头便看见司无紧紧地抓着冷军从的胳膊,一把将冷军从推出去好远。冷军从到底是上了年纪了,一个趔趄,差点就跌倒。
“冷将军,不知道屹然遇刺的事情查的如何了,怎么不去捉拿要取屹然性命的人,反倒在这里对本王的王妃动起手来?”司无轻轻的揽着屹然的腰,说话的语气还是像往常一样平静,可眼神里的怒气却丝毫掩饰不住。
冷军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倒是低估了自己这个女儿的手段,连瑾王这种不近女色的人都能为了她大动干戈,看来这件事情他不容易随便搪塞过去,得想一个折中的好法子。
“瑾王亲自过问,老夫自当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刚刚与小女有些口角上的冲突,一时冲动了,想必屹然不会怪我这个爹爹的”,冷军从不愧是纵横沙场的老狐狸,这些年在王氏的调教下,京城里的拿腔拿调倒是学了十乘十。
“那就有老将军了,本王近日被过来另有要事相告,下月初五本王要迎娶屹然过门,屹然的十里红妆还要有劳未来岳丈大人了”,司无明明说着威胁的话,可从他的嘴里出来,再加上鼻翼的那颗美人痣,愣是让人感觉话里话外亲切了不少。
冷军从听到这里瞬间一个头两个大,皇上下令太子和瑾王的婚事同天举行,这样的话一下子拿出两份嫁妆,真的会剥冷府一层皮,看来只能辛苦王氏了。
交待完该交待的,司无便将屹然送回她的院子,以后她就是瑾王妃了,尽管他知道她不喜欢这里,可只有待在这里才会给有些人“可趁之机”,屹然才能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他会保护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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