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阵仗搅的人人心惶惶,惊惶声此起彼伏。
终在午时,在河畔旁的一处丛木的泥底寻到了琉月的尸身,好在发现了其中凹凸不平,觉着蹊跷,尚有腐臭之味。
这宫中,每一寸泥土之下,皆可能埋藏着一具尸骨。
亦有可能将尸骨投入了乱葬岗之中。
嗜血如骤的宫中,人命本贱,皆如似草芥般卑微。
他见过一派贼人,亦有杀人放火之辈,但当他看见已然腐朽的琉月,心底便如一块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来。
满身尘土被埋于了宫中。
而死因,却是毒发身亡,经仵作查验,乃是砒霜,死状并不惨,但是那神态却是苦痛。
他立在琉月的一侧,**乌压盖顶,微微的一声叹息。
此事甚至惊动了贺琅玥同宋南归,二人皆围在琉月的尸首旁,眼见墨颠心绪如此,便见贺琅玥站在了墨颠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头。
“宫中皆是如此,你莫要伤怀。”贺琅玥早已习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宋南归见得此,皆将目光放在了贺琅玥搭在墨颠的肩头之上,冷鸷的眸子不发一言,贺琅玥无意间一瞥,当即松开了手。
“也不知是何人将她如此。”贺琅玥的眉眼处一片凄寒,随即斩钉截铁道,“是该正正这宫中的风气了。”
这话音说的响亮,亦是让在场之人所有人皆听到。
亦是警戒,但只若有所惮怕,才尚可露出马脚。
“千刀万剐,不足泄愤。”宋南归的话语幽幽,况似与之附和。
周围之人听得,皆是交头接耳,面面相觑,唏嘘责备那行事之人的罪大恶极。
然那琉月仍是一具尸身置落在那,待三位仵作皆写明了那验尸记录时。
“若是探清楚了,便将她安葬了吧。”墨颠道,眸子皆是离不开琉月一处。
如今能为她做的也便是安葬了。
即而,墨颠又走到了仵作身前,拿起一张验尸记录,堪堪往其中看去。
写的事无巨细,希望能从中探得其中的线索来。
“玉璃珠。”墨颠瞪大了眸子,皆是骇然之状,瞥头看向贺琅玥,因是他曾在贺琅玥处看见过玉璃珠。
他堪堪走到贺琅玥的身前,“那玉璃珠除你之外,还有何人能得到?”
玉璃珠?
贺琅玥堪堪回想,这玉璃珠乃是宫中贡品,宫中仅有显贵之人,才可得之。
若真要算,也便只有贺琅玥,江栎,言洛,沈清绾这几人能得之。
思及此,他心绪一跌,眸子现出了狐疑。
事已至此,何人所为,她大致已经猜到。
但仅仅是玉璃珠也算不得什么铁证,只是为其缩小了范围,而她对那人也仅仅是猜测,算不得什么证据。
但却可以借着如此范围寻到铁证,便是比先前容易的多了。
贺琅玥同墨颠相视片刻,似乎不谋而合,皆联想到了那人。
是不是她,也得看她是否露出马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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