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同她说什么诗词论道,她听不进去,但却对其有了执念,想要弃之以侠为名的执念。
她曾时从未想过会同大理寺扯上关系,更没想过会同大理寺卿有过儿女情长,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陷在了里面。
林初七的神情苦楚,在贺琅玥的眼里看得透彻,说的不强求,但心底却最是怅索。
便如同她在众人面前皆看似不在乎宋南归的神采,但他却有无尽的悲怆无以言说。
甚至她还命人将宫中的药料带去边境,说是为缓解将士,实则为的是宋南归能够安然。
“也罢,情之一事,未至苦楚时,也说不清道不明,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贺琅玥闻言恰然顿住,眼看林初七的话语清淡,话语间皆带着墨颠的那几道子酸腐味。
话落时,林初七自己也是微微一怔,有些诧异的品着自己的言辞,乃是她平日最不喜的迂腐之词,竟是落在她的口中。
“不承想,你也能说出这般话。”贺琅玥率先道。
环手看着眼前的妙龄少女,顿时欣慰一笑,眼看着林初七平日那深深的梨涡不复,有了她平时的那番意蕴。
或真是成长了。
不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了。
这也并非是坏事,这也是她人生中必经之路。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林初七咬着唇,随即偏了偏头,任凭眼泪从眸中跌落,更似粼粼雨水,伴着冷雾为之。
她并未与之对视,只是在不经意之间伸手拭去,鼻息醒着一道涕泪,反驳之:“哪有。”
她虽为贼,但她自是也有心高气傲,自是受不得闲话。
更不愿将自己的不悦不喜尚悲全然表露于他人。
贺琅玥知晓她会如此,也不愿将她的心事戳破。
自若为人,皆要留的几分颜面,不说破,不道明便可。
更何况还是林初七,那身为百里无痕之人。
于是她下意识的转移话题,想了几分,便抬眸望了天色,似如薄纱明暗,隐于双瞳中。
直待她缓余定息后,才道:“时辰也不早了,我还应回宫去批阅奏折,你也回府好生歇息,也莫要忘了我方才的话。”
时辰的确也不早,冷雾散去,有了几分晌午的意味,若是再不去阅其奏章,或许又要如那日再至天明。
林初七点了点头,贺琅玥便打算乘风而去。
清风拂过发缕,她撑案而起,眼见街上之人亦是来去之多,长衣拂去,乘风而归。
步履如风,青丝如墨。
纵然消失在人群中,穿梭起伏,裙角翻飞如土,林初七只是在其身后看着,看着她默然离去。
为了她,值得吗?
她与墨颠本就是两个世界之人,如此强求,才至于如今。
但若知晓了她那身份之后,再这般强求,是否会有几分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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