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琅玥往墨颠所指之处看去,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
似乎有这么点像人。
“这人之下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像马?”
贺琅玥随着墨颠的话语,环手点了点头,还似乎有这么点像。
“那这如雨点的墨迹,是不是有点像千军万马。”
闻言林初七倒抽一口凉气,贺琅玥也愣了住,心下唏嘘道,竟还能这般掰扯?
这掰扯的还有几分道理。
但宋南归画他厮杀图有何用意?且还是画的这般不堪入目。
“这么一看,还有点这意思。”贺琅玥环手抿唇,不愿再看向这画,“那你可知,宋南归画这个是何用意?”
“定是想让你看到他在沙场时的英姿飒爽,但这画功着实拙劣了些。”
墨颠嫌恶的看了这画两眼,林初七说的倒是没错,用脚来画,皆能比这画画的俏。
但入了贺琅玥的耳,她还是觉得有几分蹊跷,宋南归并非是这般幼稚之人,怎会画这般逗笑的画来告知她他在沙场的英姿。
贺琅玥摇了摇脑袋,不愿再去看这画功拙劣的话去,也便勉强按照墨颠的话来理解了。
“等他凯旋回来,我定要好生调教调教他,让他知晓何为作画。”墨颠言辞傲意,皆是有几分凌顶的嚣张模样。
墨颠诗书满腹,画功自是也不在话下。
随便挑上几笔,京都的那些疯婆子皆争相来抢,虽说及不上大家,也算是画的有模有样。
只能说,文人雅客同这般粗野之人,无可比之处。
“你调教他?”
贺琅玥忍不住笑出了声,想起他在朝堂上同宋南归争锋相对时,大多皆败于下风,只道是没有宋南归的不怒自威的气场。
奈何这墨颠仍旧是不依不饶,败于下风也亦要作凌绝于顶的势。
“有何不可?”
墨颠昂起脑袋,只道是宋南归不在,吹牛尚可吹着些,且是在媳妇面前,自然要有所风范些。
林初七听得也不太信,墨颠在她面前且大理寺面前尚能摆摆谱,在贺琅玥面前皆怂了下去,更何况还面对于宋南归。
心下一怔嫌恶。
“你可莫要吹了,你也便只能在大理寺中腾跃了。”
林初七哆嗦了一下,嫌恶的冲着墨颠翻了个白眼。
这一言,终究是让墨颠的大男子心性有了几番焦灼之意,未承想这林初七恃宠生娇,在外头皆不予他面子。
面色一黑,仿佛黑了半边脸,脑袋上似有横鸦飞过,更似天高海远般的心性,与方才判若两人,又是她初识时的模样。
皆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墨颠翻脸却比翻书还快。
林初七伸手在墨颠眼前晃了晃,墨颠故作不言,一袭长衫随着身而落,又是一副大理寺卿的刚正不阿之相。
这番场景,真真让她想起方才灵犬的颓然而怒,伏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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