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只觉,他的阿姊不再全然是他的阿姊。
一时,便对宋南归生了几分敌意,也不知阿姊怎会同他心意相通,纵然是曾时的少年,他也不愿将阿姊分予他。
“你且先退下,许久未聚,朕要同阿姊说些话。”贺琅珏的一言落毕,宋南归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却要拂住不悦应之。
“臣去门外候着她,她独自夜行臣不放心。”宋南归面色青白,便隐身退去。
独自立在门侧,清风拂过,衣衫翻飞而起,却阵阵入了心,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觉着贺琅珏对他有几分隐隐的抗拒。
屋内金雕玉砌,铺陈华丽,拂面而来的皆是檀香沁鼻,贺琅玥坐于贺琅珏一侧,与她谈笑自如,正如一枝拈花笑看红尘。
“江岚那闺女江栎可真真是个母夜叉,一拳头下去,将沈清绾那宫女打的满地找牙。”贺琅珏笑的开怀,眼底尽是贺琅玥的那嫣然的笑意。
温煦如初阳,眸色涓涓流溢,唯有同贺琅珏交流时才有这般的神采。
她听得甚是欢喜,只觉自己寻得人正是合心意。
“到时候我可是要好好来看看戏。”贺琅玥抚掌大笑,双眼弯成了一条缝。
“咳——”倚在门侧的宋南归掩唇清了清嗓子,眉间的不悦尽显,周身散发着一股阴鸷的气息。
二人抬起眸望向了声音的源头,落目的是宋南归一袭玄色衣衫狠狠的盯着贺琅珏不放,似乎有着深仇大怨一般。
此时的宋南归,便是深宫妒妇,吃的也不知是哪门子的醋。
贺琅珏乃是她的同胞亲弟,一母同胞,也不知有何可妒的。
“夜色已深,应当回去了。”宋南归沉然凝眸,隐隐咬着唇齿,眸色与天色两相交映。
贺琅玥唇齿一弯,转身抚了抚贺琅珏的肩:“我先回去了,过些日子便回宫来伴你。”
也不知贺琅玥为何面对贺琅珏便是如此的恰如春风。
宋南归倚在门旁,怔怔怅索,不禁心底的酸楚蔓延至了大脑。
“好了没?”宋南归不耐烦的再问。
闻言,贺琅玥只可无奈起身,挥手作别贺琅珏,那叫一个恋恋不舍。
未等她走到屋外,宋南归便拽住她的手腕往外头走去,宋南归的力气极大,她身为女子自然无法匹敌,行走时险些一踉跄,急忙挥开他的手掌。
“宋南归,你为何变得如此幼稚?”贺琅玥质问。
“你同别的男子说笑时,全然不顾我之存在,我应如何去想?”宋南归眸色阴鸷,仅有宫中点点灯火零星。
贺琅玥冷笑一声,双臂交叠道:“他是我同胞阿弟,我同他仅仅是姊弟之情,你也清楚明白。”
“那你成日去大理寺游走,那墨颠总非是你同胞阿弟。”此刻的宋南归似将长久积蕴的怒气一并泵发,如火山喷涌,怒意连连。
竟能牵扯到墨颠?
若她真与墨颠有瓜葛,便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将林初七与墨颠牵线。
“我与他自小相识,若要与他有什么瓜葛,还有如今的你何事?”
贺琅玥嗤笑,再不愿给宋南归留下余地,在这宫中凭空吃飞醋,也不知是何用意。
要将这吵吵闹闹传遍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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