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错,奴才并非是背叛陛下,而是,而是……”小三子话语惶恐,险些有些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是什么?”贺琅珏一声厉言,将心底怒意发挥的淋漓尽致,从桌案上拾起一道酒觞往他额头处扔去。
那酒觞如石子般朝着小三子的额处飞去,但他不曾闪躲,便被这道酒觞咋的额头处一道青块。
转眸处,再至身侧王佑夷的容色:“你乃是大理寺少卿,这小三子便交由你处理,此事绝不可张扬。”
他那怒意潇潇的眸光再至那沈清绾的身上,不知夹杂着多少种情绪,怎么说也有过一夜之欢,终是不得赶尽杀绝。
“月儿,沈清绾便交由你,让她服下避子汤,便放了吧。”贺琅珏一声喟叹,心下酸楚无限。
闻言,王佑夷即刻跪下谏言:“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心软,她魅惑君主,乃是大忌。”
“是听你的,还是听朕的?”一道质问,瞬息鸦雀无声,殿堂之内仅有余存的呼吸声回绕于顶。
那王佑夷却是又气又狠,这贺琅珏的心软,乃是留了祸患。
“喏。”跪在殿堂下的月儿率先发声,弯着的眉目终是一竖,举止之间皆是凛然。
言罢,月儿起身,将那跌跌撞撞,柔柔弱弱的沈清绾从这殿堂之外拖出,一路走出那凌秀园皆是含着那众人诧异的目光。
而那殿内亦是如极夜般的寒凉,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如刀刃在足,难以并行。
“将他拖下去吧,无论你如何处置,留他一条命……”贺琅珏敛眸闭目,鼻息微微游走。
他初登宝座,时日还不久,终是无法学着先皇的杀伐果断,而他亦是个孩童,也是个少年。
却见那小三子即刻磕首谢恩:“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一眼落尽,王佑夷亦是不忍再看,若是先帝处理此事,尤其是信任之人的背叛,定当是必死无疑。
如今的贺琅珏,虽有帝皇的智,但却没这帝皇的狠绝,曾经有贺琅玥相护,可以为他承担不少。
如今贺琅玥成了摄政王妃,他贺琅珏便是孤立无援。
“陛下,您终究是太仁慈了。”王佑夷亦是将他的无奈化于一言之间,无奈的叹息与鼻息之间交杂,兜兜转转,眸色而落。
贺琅珏不言,眼底的幽沉浮转,似有悲怆之意,微微的看着那伏地的小三子,心下一怔酸楚。
而那王佑夷亦是不忍再看这番情景,眼底刹一闪烁,凌厉的剑光落到了那个小三子身上。
“莫要多言,将他带走吧。”贺琅珏静呼一口气,发缕倾飞,双睫垂目。
“遵命。”一言落尽,这王佑夷的眼底几番不悦,衣衫尽翻,语调乏沉。
将那小三子连滚带爬的从这殿内拖出,只留贺琅珏一人独自坐在殿中,敛住双眸,犹如孤星落耳,眼底迷迷离离,畅畅索索。
仿若方才阿姊的愤然离去尤然在目,回荡不绝。
沈清绾的迷香,以及这接二连三的安排,皆是让他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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