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潇洒惯了,只在这大理寺中呆个一月两月尚可以接受,若是要在此处待上一世,她便似个笼中鸟一般,远离于市井。
更何况,此时言的是墨颠有断袖之癖。可她却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子,尚与她无关!
侍卫听之,面色惊骇,言辞间有些抽搐,摇头了半晌,眸光似被覆了一层森冷的霜寒。
为了墨寺卿前来大理寺的女子数不胜数,自有年长女子,亦有妙龄少女。
这墨颠在京都受欢迎的很,今日却有一人说瞧不上墨颠,当真是稀奇!
虽说是个男子,但也不应如此。
这墨颠要撩的人,怎能不为之所动?
直至步子迈及了这大理寺的大门口,一道牌匾挂在门檐之上,却见墨颠身着一袭清雅的衣袍,拾卷而仰,在这烈日高悬之下,摆弄着一方书卷,郎朗而言。
“墨颠你怎在此处?”林初七停下步子喘息未定,将目光落于墨颠的身上,只要一看到墨颠这容色,便能想起他的断袖之癖。
墨颠的眸光在这烈日下却清冷似水月,唇间浅淡的一抿,吐露一道温润的言语:“自是来督促你的,你可还敢胡言乱语?”
“不敢不敢!”林初七连忙摆手,呼了呼气,气息在视线中游移。
侍卫闻言一惑,问道:“林兄弟你说了什么让大人这般气愤?”
“也便就说他是断袖之癖,觊觎我的美色而已。”林初七摊了摊手,鼻息间气息未曾散去。
言辞落尽,侍卫惊骇定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那林初七的目光,却见她郑重点头,心里喘出一道原来如此的心绪。
好在自己的话语没落到墨颠的耳中,不然便不是罚跑了,而是面临着一场腥风血雨。
“胡言尚不可多言,否则害人害己。”墨颠忽的沉然,言辞中略带深邃凝重,唇角往下一沉,指端扣向那书卷,将那书卷揉的有些褶皱。
这般作为,着实让那侍卫一怔,心里的小九九让他心绪沉然。
然林初七却着实叹然,他这杀鸡儆猴,安排的十分巧妙,而这鸡却是这个身为舆论中人的自己。
“墨大人,我们已经跑了五圈了,能否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林初七话锋斗转,故作哀求的凄惨模样,“我这小胳膊小腿哪能受这般烈日烘烤……”
“也罢……”墨颠见之其惨痛求饶的模样,心底悦然似青云流转,便心软了下来,随之挥了挥手,示意其不必再奔疾游走。
霎时间,那道烈日光耀照在墨颠的身上,这一刻,林初七格外觉得他全身散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正如天命之子一般站在她的面前。
林初七敛住呼吸,即刻拱手,感恩戴德而道:“多谢墨大人恩典!”
却见墨颠这一身素淡衣裳,一拂袖,昂首道:“不必多礼了。”
这一来一回,原本觉得他乃是翩翩少年,却生生的让她翻起了白眼,抿唇嫌弃,却仍要故作无意,只能冲着他满脸堆笑。
纵不知,这墨颠竟能这般的自恋,明明是客套之言,还能够怡然自得,莫非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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