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之间,鬼草王心有疑惑,不知其意图,环手打量着贺琅玥半卧起的身子,容色微微浅淡,略有红晕,比起方才已然红润了许多。
“你是想在师祖遗物中寻找那帘洞的地图?”鬼草王见她的神色似恍然大悟,思绪毅然回转,指端生风,眼底凛然思索,直至眸瞳之间划过寒芒。
“他若是能从帘洞中安然归来,定是知晓其中玄机。既是知晓其玄机,便自当会记录在册或是留下足迹。”贺琅玥款款而言,微微揽起身子,眸光精锐神采。
鬼草王听之,恍然大悟,神色流光,思绪间,便行至屋中一道书柜之旁,举目而观,其书柜上堆满了一排排书册,其中皆为药理书,百草集,医书等各类杂集,数之不尽,种类繁多。
而那鬼草王却仍是在其中挑挑拣拣,寻寻觅觅,应当是在遂她之言寻其师祖所留之物,只见其一本,两本,七八本落处,皆堆为一处。
“应当便是这些了。”鬼草王喃喃而道,眸光之中隐约带着些许的思绪,随手翻开一本,便是思绪在旁,师祖留的遗物,自要好生保管。
贺琅玥“哦”的一声,缓然从床榻上走下,行至这桌案之前,翻看其书册,一览而去,纵是医书,百草集,直至目光落到了一本名曰《雪谷秘录》之上,瞧着名字便是有端倪的模样。
她的目光幽眇,面对其大段的文字神色飞扬,思绪流转,身姿傲然挺立,自有风骨,在其轮廓上镀上了淡淡金光。
然一侧嗜睡的宋南归亦随着二人的动静缓然而归醒,抬首,对上二人容色,仿佛心绪已沉然不见,似波涛汹涌,席卷而来,但却故作清淡。
他静静的瞧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心起波澜却又再次宁息。
“你们是在寻那帘洞的地图?”宋南归静默的看了二人片刻,便顷刻间打破其中的宁静,看不见神色的眸光微微一触,对上那贺琅玥的惊澜相视,不知不觉,再次陷入了沉默。
想起方才那宋南归方寸大乱的模样,心绪便拧成了一团。但她却将一切皆锁于其静默之中。
“正是。”鬼草王见况,率先发声,“若要解嗜骨散之毒,便需这帘洞之中的一瓣雪莲。”
一瓣雪莲……
言辞一落,宋南归的眼底刻出了森寒的韵味,似有若无的唇角微微一撇,眼底落于其《雪谷秘录》之中。
却见眼前的贺琅玥神色斑斓,眼睫处微微而动,随着思绪一页页翻去,而他的思绪亦随着这本秘录而去。
“在此处。”沉默中,贺琅玥率先而言,眼底似惊澜一物,瞬息间,便将二人的目光齐齐吸引了去,俯首朝着其书册中瞧去,唯有她的眸光凝厉,似若寒芒乍现的惊喜。
落目处,夹着一张老旧羊皮纸,周侧甚有刮痕,似遭风霜年月,字迹与落笔仅能隐隐约约的瞧见,甚是有年代感,应当有数十载的功夫。
这一瞬间,众人的神色各为不同,各怀心事。有人星火旋转,眸光盘旋,有人眼底凄迷,黯然无物。窗外寒雪纷飞,霜寒无限,一切都皆会归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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