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颠猛一回神,提袍而起,举折扇高喊道:“等等我!”
“这位公子~不知道你喜欢怎样的姑娘,红袖招之中应有尽有,娶之不尽,用之不竭!”
未等墨颠到楼前,便有七八个莺莺燕燕的女子上前,其中一个状似老妈子的大娘冲着他挥袖。
周围还迎着六七个女子,脂粉之气将他熏得七荤八素。
“阿嚏!”墨颠醒了醒鼻子,举头张望,待他从这温柔乡中回了神,却再不见贺琅玥的踪影。
墨颠心下疑惑,明明是女子,为何面对这种场面,能够比他还镇定自若。
“就,就屋里那个吹笛子的!”墨颠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撇开了一侧推搡的女子,满脸写着嫌恶,“就你们几个庸脂俗粉,一边玩泥巴去!”
那看戏的老妈子,见况赶紧遣散了旁边那些个女子,挥着绢帕恭维道:“公子好眼光,屋里那个吹笛的正是我们红袖招的头牌,名曰月弯儿,不仅京都的王公贵臣见着欢喜,连别国人亦抢着要为他赎身呢。”
别国人……
墨颠心下一怔,脑海中回旋出那卷中所言,嘴角牵出一抹笑,眼底孤芳再现,负手徘徊,天边月影落照,其侧的黑暗吞没了枝头。
瞿国来使,死前于红袖招与沈宋初喝得酩酊大醉,才回代康居一个时辰,便毒发身亡。
再加上老妈子口中的别国人,看来也是与这月弯儿有几分关联。
“便是她了,今夜,便让那月弯儿来服侍!”墨颠仰首,似有睥睨天下之态,眼睫处如山峦并起,一望无尽。
只见他洋洋洒洒,傲气逼人的模样,那老妈子却目色凝重,不知如何开口,扬着团扇在那头扇风:“公子您有所不知,这月弯儿乃是我们这的头牌,想要同她共度春宵之人比比是,方才已有一位公子已花了五十两银入了她的闺阁……”
墨颠的目光在阁楼上游离,仿佛能看到贺琅玥的身影,二人正举杯对月,言笑畅然,远远瞧去还有几分郎才女貌。
细细一思,那个儿郎却是个女子,便有几分憾惋。
“那位公子,可是方才那容貌清秀,身材瘦小的男子?”墨颠道。
“是是是,您与他认识?”老妈子满是惊喜,指着那阁楼而去,“你瞧,他正与弯儿相谈甚欢呢。”
墨颠淡淡的点头,目光却仍然在阁楼那一侧,全身心的在于贺琅玥与月弯儿的身上,并不想理会老妈子的自来熟。
也不知,她们在聊些什么。
“我与他一同而来,没想到这小子却被弯儿姑娘迷得七荤八素,我上去训训他!”
说罢,墨颠便拔腿而去,不顾老妈子在身后一脸惑然之态,一同入青楼是常有之事,但要同一姑娘服侍,也是过于夸张了。
想想也便是不忍瞧,不忍瞧。
现在的年轻人,怎会有这种癖好!老妈子一阵叹息,攒紧手中的五十两银,一边摇头一边走回红袖招。
“这日子长了,真是什么人都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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