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镇魇城外那场血战,据我所阅的那几本屈指可数的残缺典籍,似乎并不能总揽整场战役的全貌。但从一些细节信息推测,此战胜负的关键点就在那魔君身上。”
“据上古时一名参战士卒事后所写回忆录看(那本书如今只流传下区区几页),当时魔族日夜攻城,城内人族只能用人海战术拖延时间,拼死守住人族最后的领地。”
“当胜利天平已完全倾向魔族时,大帝忽不顾伤势向魔君下了挑战书——他想与魔君一战,以两人之生死决两族之存亡!”
“挑战书?以两人之胜负决两族之存亡?魔族形势大好,魔君怎会轻易同意?”柳回春质疑地问。
“旁人断不会同意,”南山道,“但它是魔君,自负、嚣张与目中无人是它的秉性。我想昌禾也许正是看透了那个东西,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赌一把。没想到魔君竟真答应了!”
柳回春沉思半晌,忽摇头:“绝不会这么简单!像魔君这种肩负重任的大存在,即便再自负,也不会拿全族的存亡作为赌注!”她语气温和平静,却说得斩钉截铁。
“姑娘的意思是......”
“可有典籍记载它和昌禾的关系?”柳回春不答反问。
南山一震,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闭目细思从前所看典籍,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方面的记载。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
“魔君最后如何败的?”柳回春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按理,重伤的大帝根本不是魔君的对手!难道是大帝恢复了实力?”
南山摇头又点头,解释道:“从现存史料看,显而易见是大帝胜了。关于大帝和魔君那一战,似乎并没有旁观者,几乎所有可查典籍记载此战时都用了‘密战’这两字。”
“不过——”南山忽然想到了几页典籍,“一本由大帝贴身侍从所着的杂谈——这本书同样只剩一两页——记载了大帝战前战后发生的事,是我所观全部典籍里最可信也最贴近那一战全貌的一种记述。”
柳回春顿时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杯盏。
“上面说大帝赴约前实力已恢复八成,他拒绝了侍从们跟随保护的恳求,只身赶往一个只有他和魔君知道的地方。他这一走就是七天七夜,到第八日清晨,大帝才一瘸一拐地迎着曙光归来!”
“据侍从说,当时大帝极为狼狈,战袍破损,盔甲不知所踪,跣足披发,遍体鳞伤,神色极其难看。那几页纸就记叙到这里。”
“魔君与大帝全盛时期,谁更强?”柳回春忽问。
南山想了想,回答:“应该不相伯仲吧!据一本古籍记载,女娲娘娘未离开时,两人不知为何交过一次手,结果谁也没讨到谁的便宜。”
“这么说,实力恢复八成的大帝仍旧不可能是魔君的对手!”柳回春再次蹙起了眉,“那问题来了,大帝到底是如何战胜魔君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