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烜走在路上,心情异常舒畅。他成功了,明天就可以拎着小文去买一枚漂亮的钻戒。他会想到自己把钻戒给小文戴在手上,小文肯定会满脸幸福的笑容,含情脉脉、柔情蜜意地看着自己,然后再轻轻地吻吻自己心爱女人的脸颊,那会是多么美的事啊!再想想不久举行的婚礼,小文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他会挽着小文的手一起行过那个庄重的仪式,然后再牵着小文的手,到那个风景美丽的地方,完成它们的约定,凌毅烜想着想着,简直要陶醉了。
也许乐极生悲,快乐让凌毅烜冲昏了头脑,出高速路时,他一时转迷了方向,一时竟不知道车向哪个方向走,接着就狠狠地撞到了路边的栏杆上,接着车就冲出栏杆,斜在一边。凌毅烜顿感不妙,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头顿时如被轰炸了一般,撕心裂肺般地疼痛。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出事了,想爬起来却如何也动弹不动,只有小文那句‘凌儿身上系着水儿的命’的话悲切地在他脑中徘徊着。他不允许自己昏过去,朦胧中听到电话响,知道一定地小文打过来的。他想去接,却怎么也无法动弹,只是稍挣扎了一下,便昏了过去。
小文在家里焦躁不安地转来转去。爸爸回来很晚了,看到小文甚是不安,便问她:“小文,你怎么了,还不睡觉,在这里转来转去地干什么?”
“爸爸,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老觉得心神不宁,一坐下心就呯呯地乱跳。”小文害怕地说。
“你这孩子,怎么平白无故地疑神疑鬼地干吗,都这么晚了,快去睡觉吧。”爸爸安慰小文说。
“我睡不着,小凌正在外地,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小文不安地说。
“小凌在外地?今天中我还碰见他,他也没说去外地啊!”爸爸奇怪地说。
“什么,爸爸你说中午时见过凌儿?”小文变得更加紧张了。
“是啊,我们彼此还打招呼啦。”爸爸说。
“凌儿说今早就去外地了,他骗我干吗?我为什么如此惊慌不安?”小文不停地问自己。瞬间,她觉得一陈钻心的巨痛,心仿佛心要跳出来一般,一种不祥催着她赶紧去给凌毅烜打电话,可是小文怎么打也无人接。小文更是又急又怕,仍一遍遍地打。
终于通了,对面传来陌生的声音。他说:“我是警察,此机主刚刚在沂泰高速路口出车祸了,现在已被送往汶北医院,希望你们家属赶紧赶到现场。”
小文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她还与凌毅烜打电话,他还是那样兴奋,就这么一回儿,就听到凌毅烜出事了。“这怎么可能,刚才还好好的啊!”小文不停地在心里说着,她久久地抱着电话不想放,而且有一种绝望撞击着她的心,悲切地问道:“凌儿真出事了。”
小文的话让父母甚是震惊:“小文,你说什么?”不约而同地急地问。
“凌儿出车祸了,现正在汶北医院,我们赶快去看看他吧。”小文放下电话边哭边说。
“那我们赶紧走。”小文的母亲说,说着三人急匆匆地走了。
凌毅烜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小文在一遍一遍地喊着凌儿,她已哭得没眼泪了。她的母亲陪在一旁,父亲已去处理其他事务。
凌毅烜看了看小文,笑了笑,仿佛告诉小文他没事。小文看着,心如刀绞,她也想对凌儿笑笑,却痛心地哭了。
妈妈忙安慰小文说:“小文咱不能光哭,得先让凌儿住上院啊。”妈妈急切地说。
是啊,自从进入医院以来,凌毅烜一直处于迷昏状态。由于交不上医疗费,医生只给他包扎了包扎,打上吊瓶,放在走廊里。
小文摸了摸凌毅烜的脸说:“凌儿,你在这等会,我马上就来。”又对妈妈说:“你帮我照看好凌儿。”说完就走了。
小文先去找了医生,肯求医生先让凌毅烜住上院,医生冷冷地拒绝了,要她去找院长。小文无奈地去找到了院长。
院长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性,小文看到院长,急得快要跪在他面前,恳求他先让凌毅烜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