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煜的家在城区的南部,小文听说那儿是全市最穷的地方。但来到这里,竟让她很不可思议,这里有一排排整齐的二层小楼,街道整齐、清洁,根本不像是穷地方。这么大的村落,小文还真不知该如何找到蔚煜的家,幸好村口有一家很起眼的商店,小文觉得从这里一定能问到蔚煜的家,便走进去。店里坐了一位年龄大约三十八、九岁的中年妇人,她看上去很富态,穿着很华丽,但就是给人的感觉很土气。她看到小文进来,以为她是来买东西,便很热情地招呼小文说:“姑娘需要什么,我们这里都有。”
小文笑了笑说:“我不是来买东西,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中年妇女顿时阴下脸来,不耐烦地说:“看着你也不像是本村人,打听谁?”
“我想打听蔚煜家在什么地方?”小文说。
说到蔚煜,中年妇女的脸色已变成鄙夷,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以为是谁呢?怎么是那位骚狐狸,死了还真活该,俺不知道。”说完再也不理会小文。
小文听了她的话,甚是气愤,没好气地说:“人已经死了,又何苦呢?还是留点口德吧。”说完气乎乎地走了出去。刚好一位四十五六岁的妇女来买东西,店里的女人也无暇来理会小文,就跟这位买东西的妇女看着小文嘀咕了几句。小文虽然没听到,但从她们的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便走到一边去了。小文这一碰钉子觉得很是难堪,更不知道该如何打听蔚煜的下落。小文正愁着,忽然看到刚才买东西的妇人朝她走过来。她很和霭地问小文说:“闺女,你找蔚煜?”小文看到她很友善,顿时舒展愁眉说:“是啊,大婶,我们以前是朋友。”
大婶叹了一口气说:“这妮子也恁傻,非要走这条路干吗?多好的闺女啊!”
听了大婶的话,小文也甚是心酸。说:“大婶,您跟蔚煜很熟吗?”
“是啊,这孩子命苦!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生在穷家庭,心气却很高。她虽然做的事不光彩,但也为村里做了不少善事,只要谁向她求助,快着呢。可她这一去,村里许多人都把所有的好都给忘了。就不想想,谁给降低了承包费,谁又操心给修得路?这人啊,做事也千万不能太绝了。刚才那个娘们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蔚煜的嫂子也开着商店,生意挺火,她眼热着呢。你到前面路口,向东拐,门朝南的那个商店,就是蔚煜嫂子家。很好找,我就不带你过去了。”
小文看到她说得如此详尽,很是感动地说:“谢谢您,大婶。”
“没什么,乡里乡亲的,问个路很正常。”大婶说完对小文笑了笑,就走了。
小文朝大婶指的方向走去。拐过路口,真有一处朝南的商店。小文便走进去,一位大嫂正忧伤地坐着,脸色有些憔悴。她年龄大约三十二、三岁,看上去挺精明。小文问大嫂说:“你好,你是蔚煜家嫂子吗?”
大嫂奇怪地看着小文说:“你是谁?怎么认识他姑?”
“你真是嫂子啊!我和蔚煜是中学时好朋友,后来虽然我们很少联系,但一直彼此挂念着。前段时间,我在泰城碰到她,那时的她还活生生的,真没想到就几个月,她就不在了。”小文说着,眼圈已经发红了。
嫂子也跟着垂泪说:“唉,他姑真傻!何必呢?我们从来没有嫌弃过她,为何非要走这条路!真让人伤心啊!”嫂子说着已泣不成声了。
小文也流着泪说:“我也觉得蔚煜真不该走这一步,真为她难过。”
嫂子看到小文如此伤感,忙安慰她说:“唉,也许就是他姑的命吧。真不好意思,你来这么长时间,光顾着说话,也没招待你,你先坐下,我给你沏茶去。”
小文微微笑了笑说:“嫂子你不用忙活,我想去看看蔚煜,好吗?”
嫂子稍犹豫了一会说:“好吧,我带你去。”说完锁上门,带着小文去看蔚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