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路过学校时,小文不禁又专注地向窗外望去。校园那么沉稳,让人充满了留恋,她不禁向朱博睿办公室的后窗望去,窗子仍然开着。小文的心里不禁萌生了一种冲动,但马上被无情地浇灭了,化成了沉重的悲哀,压得她心痛。小文痛苦地把头从车窗边转过来,无聊地靠在车座上,无奈地闭上眼睛,觉得太累太累了。
齐跃麟看到小文头也不回地走了,也慢腾腾地回了宿舍。他呆了好久,才去了车站。在车上,他沉沉地思考着:“原来想把她从心里抹去是那么难。只要她不再那么冷漠,她是多么值得保护。她虽然那么弱不禁风,但又要强得过分。那怕她是一位坏得顶透的女孩,让人恨到骨头里,偏偏她又是那么善良、纯真,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她身上从哪儿萌生得一种力量?让人没了个性,没了活力,又没法摆脱这种难以纠缠的痛苦?”齐跃麟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下车后,他很想给小文打个电话,但马上又没了念头。“我有什么理由打过去呢?难道再忍受她的冷漠,抱着话筒沉默?”
第二天,小文失落地去了考场。站在考场外,她无聊地看着人群。蓦的,她发现人群中有一个人也在东张西望。“是他,齐跃麟。”小文躲到了一边,但看到他眼中的焦灼,还是很不忍心,故意走过去,仿佛才刚发现他一般,冲齐跃麟打了个招呼说:“这么巧,你也来考试?”
“是啊,太巧了。”齐跃麟眼中流露出喜悦。“你在哪个考场?”
“四考场。”小文说。
“咱们在一个考场,又是这么巧合。”齐跃麟若有所思地说。小文却没有作声。她想问问齐跃麟在找谁,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他们又沉默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几分钟后,该进考场了,他们相互看了看,一起走进了考场。考试结束后,齐跃麟先走出了考场,但没有离开。他站在学校门口,不时地向里面望着,刚好一位同学走出来,看见齐跃麟站在那儿,便同他谈起考试来。齐跃麟边谈着边向里面望,不一会儿,看到小文一个人从考场中走出来。他忙收回视线,同那位同学说得很热乎。
小文刚走到门口,看到齐跃麟同一位女生谈得甚是热乎。不禁又生气了,心想:“为什么他对每一位女生都那么亲热,唯独我冷酷!”她越想越伤心,但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轻松地与齐跃麟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独自走了。
齐跃麟看到小文离去的背影,说不清的悲伤占满了心头。“我等她这么长时间,而她却那么不留情面地走了。她难道不会说句温暖的话?也不明白什么叫吃醋?或许她眼中根本没有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小文越来越伤心,“天下所有的女孩都是好的,谁也可以接近,唯独我,最不可接近。”她不禁又想起了齐跃麟和那位女生亲热地牵着手,在街道上散步。她越想越失落,背负着各种沉痛的伤感,回到了学校。
回到了学校,小文参加了一次老乡最后的聚会,当然齐跃麟也参加了。走在路上,齐跃麟显得非常活跃。小文已好久没看到齐跃麟如此活跃了,不禁想起了当初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那时每个人的心里是多么纯洁啊,而现在却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小文心里越来越悲哀,表情也有些消沉。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齐跃麟看到小文心情沉郁,便找话题同小文说话。可是小文却有些敷衍。也让齐跃麟没了兴致。
聚会进行得很顺利,所有的人都很开心。由于受到大伙的感染,小文也活跃起来。“她也竟是那么健谈、活跃。可是为什么同我在一起却总沉闷不语?她是想让我猜吗?可是我又怎么猜得到?”齐跃麟看到活跃的小文,不禁有些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