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医生显得有些为难,他没有说话。看到庄医生面色为难,妈妈更加担心了,期盼地望着医生。“曲小文的病情属于多发性的。虽然我们将她体内部分骨瘤切除,但很难保证不再复发。况且她体内仍存有大量骨瘤。所以,以后会怎样,我也很难说。也许她过了二十六、七岁后就会成为一个健康的人。”庄医生并没有说出未切除骨瘤对小文的影响。他既然答应了小文,也只能安慰病人和家属。
“但愿小文不会有事。”妈妈似乎乞求着说。庄医生神态凝重地说:“曲小文是一位坚强的孩子,我相信她不会有事的。”
妈妈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庄医生说:“您可别再对小文说什么,再别给孩子加负担了。”庄医生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小文什么都知道,他也一直为小文担心。但有些问题不是单靠医术就可以解决的,只能尽力所以及的责任。
妈妈回到病房,把医生让小文出院的消息告诉了她,小文很兴奋。细心的小文同时发现妈妈脸上带着忧色。她猜到庄医生肯定是对妈妈说了些什么,但她看到妈妈脸上的忧色不是太重,相信医生没有过多地向妈妈提自己的病情。所以装作没在意,仍然十分兴奋。而且她不允许自己多想。以后的日子里,小文更加用心调养身体。她盼着早日出院。她想家中的亲人,更加相念朱博睿。早日见到他,回到教室中学习。只是她对这也有了些依恋。二十多天的日子,留给她太多美好的回忆。
小文已康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家了。爸爸去办出院手续了,小文和妈妈正在收拾行李。庄医生来了,小文和妈妈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小文给庄医生搬了个座位,庄医生谦虚地笑了笑,坐下了。小文站到了一边,妈妈也坐在病床上。妈妈感激地对庄医生说:“这二十多天,真亏了您,真是太感谢了。”
庄医生谦虚地笑了笑说:“大嫂,您可不能这般说,作为医生治病救人是我们的职责。曲小文是一位很坚强的孩子,没有她的配合,我们多高的医生术也不会让她恢复得这么快。”
妈妈听了庄医生的话,感到很欣喜。但想起那次庄医生说得话,又不禁担心起来。忧心忡忡地说:“都是小文的命不好,害了这么个病。”
小文明白妈妈的意思,虽然她很害怕,仍装出蛮不在乎地说:“妈,您在说什么,我不是好了吗?庄叔叔都撵我走了,您还担心啥?”
庄医生听了小文的话非常感动。“我真没见过这么傻气的孩子,明明知道自己站在危险的边缘,仍不在乎、不计较。”他不禁欣赏地冲小文笑了笑,又安慰小文的妈妈说:“是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曲小文你要记住,以后可不能偷懒,要多做些运动。”
“庄叔叔您放心吧,我会照您的意思去做。”小文轻松地说。
小文的爸爸已办完了出院手续回来了,庄医生站起来说:“你们收拾吧,我不耽误你们了。”
爸爸忙过去握住庄医生的手说:“真地太感谢您了。”庄医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遗憾。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小文一眼,转身走了。小文从庄医生的眼中,看到了担心,她更失落了,那种担心仿佛告诉她,她的状况也许不会改变。她害怕起来,但理智告诉她:“要挺住,千万不能让父母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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